待到众人都上了牛皮筏，天蓬操控着牛皮筏开始朝西移动，牛皮筏虽然加速较慢，但是随着时间累积，速度越来越快，速度很快就达到了百公里以上。

牛皮筏的这个速度与飞行法术相比，简直就是慢若静止，但是就渡河工具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八百里流沙河，不到一天便渡过去了。

******

这过了流沙河，又是一段平常的日子，只是天蓬发觉沙悟净有些不对劲。

沙悟净是最后一个入伙的，但是他自受戒之后，向佛之心却最为虔诚，不光是每日诵经不止，而且严守戒律，严行八戒，结果这才不过十多天，沙悟净走路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天中午，大家找了一片小树林坐在路旁休息，玄奘叫过来天蓬，对他吩咐道：“悟能，悟净可能有一些身体不适，你去看看他。”

沙悟净现在的身体状况，天蓬非常清楚，这是明显的由于营养不良导致的低血糖，俗称饿昏头了。但是沙悟净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天蓬还真不清楚。

“是，师父。”天蓬领了命，转身去找沙悟净去了。

这天早饭沙悟净只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清水，现在正头晕眼花的靠在路边大树下休息。

天蓬走过到沙悟净身边，蹲了下来，对着他说道：“三师弟，你何苦呢？”

沙悟净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对着天蓬说道：“二师兄，不好意思，拖累你们了。我心中愧疚，只能以寄以苦修。”

天蓬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弟弟，你可知道，你修为太低，根本做不到辟谷，这样下去，你走不到大雷音寺的。”

“哥哥。”沙悟净苦笑了一下后说道，“弟弟在流沙河作孽太多，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心中着实难受，这样做，好受些。”

天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当初天蓬发誓要除尽吃人的妖魔鬼怪，沙悟净在流沙河为妖的时候，吃掉行人无数，天蓬却视他为兄弟，这就是因为沙悟净的本性不恶。

但是如果是要强辩，说如果沙悟净是真心纯善之人，为什么还要靠作恶吃人为生，自绝不是更好？这样讲的话，但凡世间的是非曲直根本说不清，扯不明白。

天蓬认为自己并不擅长做思想工作，但是他也觉得必须要开导一下沙悟净了。

“师弟，我这问你，你如此虔心，可为了什么？”天蓬对着沙悟净问道。

“自然是为了恕我罪过。”沙悟净回道。

“既然有了过错，如何能还能恕？”天蓬追问道。

沙悟净回道：“苦修积功德，以功德抵罪。”

“哦，这就叫功过相抵。”天蓬点头说道，“那我就问你了，你现在学的这种修自身的小乘佛法和渡苍生的大乘佛法相比，如何？”

“定然是不如的。”沙悟净回道。

“再问你了，当初菩萨为什么保你出流沙河？”天蓬步步逼问道。

“为了保师父西去取得真经。”沙悟净好像明白了天蓬要说什么，天蓬此时已占了话术中的势，他不得不顺着天蓬的意思往下接。

“菩萨有佛眼，你在流沙河界行的那些恶事，她会不会不知道？”天蓬追问道。

沙悟净闭眼摇头。

“哼！”天蓬怒道：“既然菩萨都知道以取经之事为大，上奏天庭免了你的罪过，你却还在这里自罚，你矫情个什么！”

“我，”沙悟净一下哑口了。

“你个屁的你。菩萨救你出来，是要你保护师父西天取经的，瞧你这副样子，真把自己当成取经人了？”天蓬喝道：“就算你想当和尚，得，当吧。但是你不顾自身重任，只知道迂守戒律，看似在修佛积功德，其实不过是因一己私欲坏了大德之事。你要是再这样出工不出力，要你有个球用，还不如滚回流沙河，一个人在河底蹲着，慢慢念经悔过！”

沙悟净还想辩解，天蓬越说越冒火，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火冒三丈的说道：“你修佛修为再高，高的过菩萨吗？菩萨都说你罪可赦。”天蓬说完又是一巴掌，然后说道：“你戒律再严，严得过师父吗？师父为了取经，都没能严守八戒之律。”天蓬说完再是一巴掌，然后说一句拍一巴掌：“你再吊，吊得过大师兄？你喜欢装逼，但是装的过....”

“二师兄，别打了，我错了！”沙悟净蹲在地上抱着头说道。

听到沙悟净这么一说，天蓬抬起的手掌才没拍下去。

【小样，再装逼，抽不死你。】

天蓬看到沙悟净抱头蹲地那副苦闷样，心中又叹了一口气，这光是打也是不行的，咱是讲道理的，要以德服人。

想到这，天蓬也蹲下去对着他说道：“弟弟，有些东西，不光是要看行，更要论心。佛学这方面，哥哥比你有经验。”

【其实哥哥的是反面经验...】

“哥哥，行随心出，不规其行，怎么知其心？”沙悟净依然蹲地抱着头说道。

天蓬想了想后对着沙悟净说道：“哥哥与你讲个疯和尚的故事。”

******

以前啊，有一个大户人家，家中三代单传，到了这一辈，眼看就要绝了后，于是到一庙中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