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走到院中时,仆人已在院中安排好了一桌酒席。
因为用过晚饭了,所以吃食以点心和瓜果为主,桌旁有三个妙龄女子亭亭而立。
只见三个女子排在一起,可谓是红红翠翠,细细看来,此女有此女的好,那女有那女的妙,更有一干丫鬟小厮在旁伺候,显然是等待已久。
“女菩萨,贫僧不善饮酒。”玄奘一看到桌上有酒壶,便急忙摆手。
“长老,此乃素酒,但饮无妨。”妇人一边说道,一边笑吟吟的拉着玄奘要过去。
玄奘一是不敢用力,二是无处使力,只得被妇人拉扯着坐下,其余六人依次坐下,刚好一圈。
大家刚落座,天蓬便拉着旁边的一个小厮直言道:“素酒太淡,有劳与我弄些个性烈的来。”
天蓬说这话时丝毫没有避讳,逗得对面的一位小姐忍不住偷笑,见此状妇人也笑吟吟的看了一眼玄奘,见玄奘不动声色,于是也是对下人吩咐道:“去,弄点上好的酒来。”
得了妇人之命,小厮退下了。
待到众人坐好后,妇人举杯相邀,主客八人先共饮了一杯。
酒杯尚未放下,妇人人先长叹一口气,待到她放下手中酒杯后,接着又是幽幽的长叹一气。
还没等他人开口,妇人自己先说道了:“我家不说富可敌国,也是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唉,但是诸位可知,我家也是有我家的难处。”
妇人说到这里,先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小妇我娘家姓贾,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只与丈夫一道守承祖业,两人也是恩爱非常,可怜我前年大不幸,丧了丈夫。”说完,莫夫人人忍不住伤心哭了起来
玄奘听到此处,长颂一句佛号,然后说道:“女菩萨,你可是想要贫僧为你亡夫诵经作法?”
“唉。”莫夫人叹了一口,收了眼泪,说道:“我呀,命里无子,也就只生了三个女儿。”她说完,对着自己的三个女儿逐一看过,说道:“常言道,男如树,女似藤。如今我家呀,虽家产殷实,但毕竟没有个当家的,我母女四人,苦苦相依,可是日夜难熬啊。”说到这里,莫夫人又在暗自流泪,那三个女儿见状,一起围了过去,母女四人抱头哭作一团。
良久,莫夫人收住了眼泪,只见她伸手搂住三个女儿,对着玄奘含泪说道:“长老,我这大女儿,名叫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叫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女名叫怜怜,今年十六岁,这三女子,都不曾许配人家。虽然我家无子,可是把她们当做儿子来养,不光是女工针指,无所不会,也是读过几本儒书,能吟诗作对。今个呀,我正闲坐屋中苦闷不堪,听下人说,来了个唐朝贵客。老妇我颇信因缘,今日有感因缘来了,于是想招长老为婿。”
“啊?”玄奘听了莫夫人的话,吓得筷子都险些掉在地上,三个徒弟也是面带异色。
莫夫人对着玄奘说完话那番话,就把三个女儿从怀中推开,三女子也懂事,排成一排,亭亭而立。
莫夫人指着她们对玄奘说道:“长老,我这三个女儿,你可选其一,可选其二,或是三选皆可;这也不是招你入赘,而是我家招男主人。你若是进了我家,这万般的家产,皆归你掌管。”
玄奘一听,吓得是瞠目结舌,他连忙说道:“女菩萨!我可是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