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被困在公主府中数日,期间宫里人送来不少西路的希奇玩意,但此时此刻,周玲对这些已经毫无兴趣。
周成政务并不忙,每天叫来国师对弈。
“陛下,臣认为该去安抚安抚了。”天玄子从袖中取出手札,呈到周成面前。
“吆,向国师求救了!”周成未看书信,也知这是周玲的求救信。
“陛下,一直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玲公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
“时机未到,放她出来,跑到谭国会出乱子。”周成面不改色,继续专注棋局。
“陛下就这么有把握?”天玄子始终认为利用君臣不睦搞垮谭国并不是上策。
“谭渊这个老狐狸就喜欢权衡朝野,如今朕为登徒冠上战神的头衔,势必成为各方争夺的对象,只要谭渊健康长寿,我就能确保登徒与谭家必是水火不容。”
“若谭渊驾崩。”
“那登徒必死无疑。”周成收起棋子,“今天就到这,移驾公主府。”
“闷死了!”周玲正在发泄情绪,地上满是各种瓷器碎片,府中的丫鬟小厮站一排不敢靠前,这个时候靠前,搞不好公主会把你当成发泄工具,变成碎片。
“好大的脾气!”周成踢开地上碎片,训诫道:“身为公主,这样子成何体统。”
“那就把我贬为庶民吧!”周玲撇着嘴顶撞道。
“贬为庶民你就再也帮不到他。”周成示意下人退下,坐到周玲身旁指点道:“他在谭无法立足,很快就会投奔大周,你只需静静等待,莫要出去坏我大事。”
此时此刻,周玲心中尽是悔恨,当时自己为何要亲手杀他,当时他会救自己,当时自己为何要告诉他暗阁的秘密,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不会陷入如今的绝境,她也不会这般难熬,时时刻刻都会想起他……
“也算达成目标吧!”谭嘉盯着碎银自问。这些舞姬都是他在府中私养的玩物,送给登徒,一来拉近关系,拿人手短,有这层交易道义上登徒便无法拒绝邀请,辅佐自己夺嫡;二来监视登徒的动向,即便没能加入自己的阵营,也可利用舞姬探取对方情报,在吹些耳旁风,往往更具奇效。
谭嘉这点小心思登徒也清楚,于是将计就计,以买之名将舞姬带回府,就让舞姬监视自己,反正他对争夺皇位这些破事都没啥兴趣,更不想参与其中。
登徒回到登府,一片破败的模样,短短几个月,登府已然物是人非。登文与姜夫人看到登府的景象,触景生情,不免有几分伤心。
“这不是回来了嘛!别伤心。”登徒刚刚赶回,见父亲母亲和小陶悲伤的神情,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