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九只团子(1 / 2)捡个皇帝当相公(穿书)首页

赵宸意兴阑珊的瞥他一眼,道:“御史台屡次上折子参王叔整日流连风月之地,有失皇室体统。朕被扰得烦不胜烦,是以王叔近日便受些委屈,禁足十日,以正视听。”

赵瑄有些发愣,御史台参他难道不是家常便饭之事吗?先皇都不曾理会过,皇帝侄儿又是起了哪门子的闲心?

他不情不愿的想要周旋一二,“陛下,御史台那些个老匹夫,成日里不务正业,尽盯着臣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您搭理他们做什么呢?”

赵宸打量赵瑄道:“王叔,您已二十有七了罢?父皇生前便挂念您的婚姻大事,而今他老人家都驾鹤西去了,您还是孤身一人。”

“待正旦祭祖之日,可否需要朕告知皇爷爷与父皇,王叔如今愈发潇洒不羁,俨然忘却了自己有着为皇室传承血脉的责任?”

“禁足的这些日子,王叔正好可以挑选挑选礼部送到您府上的那些贵女画像,早日成家,了却一桩祖宗们的心头大事。”

要说赵瑄作为富贵闲人,万事不愁,可最怕的便是有人跟他提成亲。

待赵宸话音一落,他便着急忙慌的扑身上前,抱着皇帝侄儿的大腿哭诉,“陛下!臣为您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只不要逼着臣成亲!虽说如今海晏河清,可臣还想活着看到陛下天下一统呢!”

见赵宸不为所动,他抬袖抹了一把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接着做泪眼婆娑的姿态跟赵宸打商量,“如若不然,臣上朝理政为陛下分忧如何?”

“哦,”赵宸面色如常,心底却有计谋得逞的窃喜,“王叔君子一诺,可不要失信于朕啊。”

“臣谨遵圣命。”

“那王叔便回去等圣旨罢。”赵宸宽心不少,语气也放缓了些。

待赵瑄带着一脸舍生就义的悲壮离开,苏禄钦才笑道:“先皇每每为昭王参政之事都着恼不已,还是陛下有法子。”

“父皇也爱之深,责之切罢了,因而对着王叔总忍不住大动肝火,总是话不投机便让他滚蛋。”赵宸道,“朕也是为着形势所迫,不得已如此,否则又如何会与王叔斗心眼。”

朝中大臣多为许氏一派,轻易用不得;而那些亲信的肱骨大臣又日渐年老,劳累不得,思来想去也只有赵瑄可堪信任。

不过赵瑄的性子懒散,强行让他入朝,他也只会消极怠工,届时给政敌留下把柄,反倒不美,只得他心甘情愿,赵宸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趁着感觉有些精神头,赵宸又陆续召见了几位臣工。

不觉间,便已日薄西山,天光渐暗。

苏禄钦忧心赵宸龙体,端上一盏参茶,劝道:“陛下,您歇歇吧。”

赵宸搁下毛笔,忽觉一阵晕眩,他闭了闭眼凝神,而后才道:“扶朕去榻上躺下。”

“可是又不好了?”苏禄钦惊道,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赵宸也拿不准,只道:“朕歇一刻钟,若是未醒,你按照方才所定,谨慎行事。”

苏禄钦愁得一张老脸全是褶皱,“陛下安心,老奴定不负所托。”

...

话说回这头,薛碧微抱着赵小宸回到疏影居。

平嬷嬷先前得了信儿,正急得团团转呢,就见两小主子回来了。

她不住自责道:“都怨老奴,若是时时看着豚儿,他也不会让九公子给强行带了去!”

其时,薛碧微离开后不久,平嬷嬷见赵宸乖巧的坐在屋内榻上看书,她就放心的到院子里晒被褥,没多会儿又折身到厨房准备午间的吃食。

谁知再一出来,赵宸却不见了踪影。

赵小宸见平嬷嬷内疚不已,忍不住道:“此事与嬷嬷无关,你无需自责。”薛柏轩带人找来时,赵宸正在做记号联系暗卫。

可恨那小胖子蛮横,指使家仆一把将他抱走,又捂住口鼻,连呼救都不能。

“豚儿如此善解人意,老奴…”平嬷嬷哽咽到,她拭了拭眼睛,问薛碧微道:“姑娘和豚儿都饿了罢?老奴已经备好了午膳,这就去摆饭。”

薛碧微点点头,算是应了。

她转脸对喻杏道:“拿些化瘀的药膏来,豚儿额头上碰了一个肿块。”

喻杏听了,忙不迭的进屋去拿姑娘的药匣子。

“姐姐,”赵小宸到底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孩子,见薛碧微仍是情绪低落,便把自个儿心里的不快抛到一旁,转而安慰起薛碧微来。

他的小胖手抚上人的脸颊,奶声奶气道:“姐姐,你真好,豚儿特别喜欢你。”

“不生气了好不好?姐姐人美心善,不该与那起子面目可憎的人置气。”

薛碧微经此一事,思绪混乱,心中诸多想法缠绕成结,找不到头绪。乍闻小团子对她花式吹捧,不禁展颜一笑,亲昵的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豚儿真是姐姐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