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次欺身过来她不自觉地往后仰,双手撑住了身后的御案,指尖正好触到了那叠折子。正要趁乱偷取。整个人突然被抱坐到了御案之上。
“皇上?”于心然惊呼一声同时攥住了他的龙袍。“皇上你喝醉了。”她完全确定皇帝真的醉了。
“不是贵妃给朕倒的酒吗?”他神色一如正常眼神也十分平静高贵如他即使喝醉了看上去也如此清冷而疏远。皇室的仪态规已然刻在了骨子里。
可清醒的皇帝绝对不会抱着她坐到御案之上。
恍惚间,颈边的狐裘带子被挑开了,露出一身的精致。她听见皇帝呼吸一滞“贵妃真是赏心悦目。”他在她耳边轻声夸赞。
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思考之际皇帝的唇就贴了上来。
“爱妃”呢喃般的轻声赞叹再次传入耳内暧昧得叫人双颊染上绯红。
于心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折子上其中仅剩的那本青色,这次绝对不能再弄错了。
刚触到一角整个身子突然往后一仰倒在了御案之上,皇帝真太荒唐了!反应过来之后她着急道“皇上,明日便是祭祀!要早起”
还没说完,皇帝长臂一靠,御案上的物件尽数被推到了地上,刺耳的破碎声四起。其中皇帝最爱钟爱的那几支千金难求的笔也遭了秧,还有那一方珍贵的砚台还有折子!
待她再回眸,皇帝的眼神早已经不再清明他急切地吻她一路往下,“爱妃总能勾得朕神魂颠倒。”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扯她的腰带。
什么叫她勾的?于心然冤枉极了,明明是他自己嗜、好女色索求无度。
“皇上,明日便是祭礼。”她再次用祭祀的借口躲避着,心里只想着折子,根本无心于其他。
“今夜留在朕身边。”他一字一句笃定道,一边急不可耐地地吻着她。弄得她上身几乎已经衣不蔽体,于心然侧过头去寻那折子,余光才看清它所在的位置,整个人突然被抱了起来,皇帝稳步朝着内室走去。
这好色之徒!
视线被迫从一片狼藉的地上收回,“皇上,明日出宫祭祀,若被皇后知晓臣妾今夜宿在书房、”
“朕怕皇后吗?”
这话颇有气势。
“”一个晕眩过后,她陷入柔软被褥之中,
“朕要贵妃!”他俯身而来遮住了她头顶的光芒,再次向她宣告,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可她不要他啊,她想要的的是那本折子不会是喝醉了把她当做谢清了吧?醉了的人连动作都近乎粗暴,由两位绣娘耗时多月绣成的百蝶百花常服在他手中成了碎片,于心然绝望地挣扎起来,生怕他愈加疯狂,“皇上你真喝醉了!臣妾害怕。”
“别怕,贵妃会喜欢的。”他的唇贴到她颈窝间,轻咬她。
内室的门半敞着,她甚至能用余光远远看见碎瓷片中那本青色的折子,可就是够不到!徐雁秋于她是有恩,可这次为了还这人情,自己可真的吃足了苦头。
半推半就地顺了皇帝的意,醉了的人掌握不好力道,她被折腾得不轻。
辰时便要出宫去祭祀,到了寅时末皇帝才满意了,酒意也随之而散。
御书房的内室与偏殿比起来狭小而隐秘,此刻唯剩下她未平复下来的喘息声,她坐在皇帝怀里亲密无间地与他贴在一道,左手手臂攀附着皇帝轮廓分明肩背,明明已至寒冬,双双一身薄汗。
于心然怔怔地出神,脑子里尽是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光是想想便已经
“朕失态了。”皇帝终于清醒。
何止是失态从未见过皇帝这般模样,她还以为曾经的那些夜晚便已经是最荒唐无度的了。
“爱妃甚美,朕不能自抑。”
“”又关她什么事?
“这种衣裳,命绣房不许再制。”在这无限寒冷的冬夜之中,皇帝的声音沉静如水。
关衣裳什么事?莫名其妙!
于心然额头抵在皇帝坚实宽广的胸膛上,纵使有满腹的抱怨,也不敢说出口。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那本青色的折子。今夜受了这么多的难,若再偷不到,不如死了算了!
终于待身边人入睡之后,于心然轻手轻脚地下床,鞋子呢?在黑暗中摸索了片刻找不到,干脆赤着足准备起身。
“去哪里?”纤腰突然被圈住。
“臣妾怕皇后明日见到后责怪,还是先回芙蓉轩了。”她未料到皇帝如此警觉,只能随意编了个借口。
殿外一阵寒风呼啸
而过,明日定又是个大雪纷飞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