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疯狂(1 / 2)被疯狂偏宠后首页

空气沉默几秒,视野被衣服挡住。

接着,她头上被一件黑色的衣服给盖住,宁蛐拢了下衣服,蓦然抬眼。

刚想说谢谢,就听见段宴的眼皮慵懒地抬起,“是不关我的事,你这样可以藏严实点儿?”

宁蛐扯了下衣服,想剥开。

她一愣,这个男人……怎么还是这样的变态而恶劣。

似乎感受到了讽刺,受伤的外套顿时像烫手的山芋,灼热起来。

宁蛐扯掉衣服:“别把你的貂皮往我身上贴!”

然后,拽下来,丢给他,她脸热起来,“丑死了。”

段宴拎起西装领口,翻了一下。

他瞳仁本是凉薄,此刻却被她的反应拨起了柔意。他话嗓慵懒片刻,“不会。”

接着,把宁蛐露出的上额用西装裹了下,衣角卷起来勾在头顶般。

仿佛是只小哈利波特。

宁蛐:“………”

灯光很暗。

此刻看不出疹子了,宁蛐被裹成了天线宝宝的脸型。

视线在空中交汇片刻。

盯着她水漱漱的眼,段宴眼下热了起来。

他滚动了喉咙,先移开了眼,口舌躁了一些。

恰巧宁蛐捕捉到了他的视线。

这么着急的闪躲。

果然,一向恶劣的人,能不心虚吗?

“不久就是你舞台时间,”猜到了宁蛐的目的地,段宴顺势抬眼,淡声道:“要去医院吗?我正好顺路。”

明明是询问,却带着股微弱的侵掠和野心。

似乎想降低自己的危险感,他垂眼,似乎看了眼表盘,“和医生约的8点,你现在上车,刚巧能到。”

他极富耐心,给了宁蛐充分的时间考虑。

井倪拉了拉宁蛐,“我们去不去?”

“……我们真的打不到车啊。”她压低了声音,声音在极静的环境下清晰了几分,似乎能听到她的呼吸。

沉默片刻。

宁蛐语气毫无波澜,“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段宴凑近她,想剥掉她口罩边的脏渍,只是指腹离碰上她还有几厘米时——

宁蛐直接歪了下脸。

凑近来的,是她耳边削瘦精致的根部。

几乎被晃了下眼。

意识到她的躲避,他手一顿,收了回来,插进西装裤袋离开,“走吧,送你。”

宁蛐跟着他离开。

只是,她没发现,此刻草丛旁边正蹲着一个狗仔在疯狂的拍摄。

一切都摄入了相机之内。

车内。

把西装还给了他,夏季的温度不算低,开了空调。井倪下意识去和司机坐了副驾,后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宁蛐觉得这一切都玄幻极了,靠在椅背上,她被递了杯温水。

“……谢谢。”

距离拉近。

从她视野看过去,刚巧能看到他侧脸的弧度。

从宾利车窗边反照出来,宁蛐的余光一转,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空气沉默些许。

似乎感觉到她在紧张,“不升挡板,”他将窗子摇上来,淡淡地叠起双腿,“别紧张。”

宁蛐脊背僵硬地坐直,没有理他。

然后,伸手把贴在脸上的口罩捂紧了一些。

“口罩不摘下来?”他眼神垂下来,扫了眼空调排风口,慢悠悠道:“不嫌热。”

宁蛐脸上有点汗:“不热。”

她喝了口水。

“嗯,”段宴垂起了眼,寡淡道:“抗热能力很不一般。”

似乎还带着几分夸奖的意味?

宁蛐喝水差点呛住。

段宴依旧捕捉到了她发梢沾了汗水,此刻有点黏,他将空调温度调的更低了些。

温度骤降,司机冷地往后看了一眼。

话题转来转去。

转到了本次事件的起源。

段宴似乎情绪不明,“你脸上怎么过敏?”

宁蛐:“玫瑰花啊。”

“谁送的?”段宴抬起眼,话音似乎转了个弧度。

“一个,很在意我的人。”她想,粉丝也算很在意她的吧?

似乎垂下眼皮 ,审度着这句话,段宴冷笑了一声。

他压下敛聚的情绪,视线移转着。

眼瞳黑沉沉的样子。

“你什么表情?”感觉到了空气凌迫的气息,宁蛐白了一眼,她平静解释:“是别人给我送的玫瑰。”

段宴淡淡道:“居心叵测。”

“你又不知道粉圈,”她语气平淡,往后靠了靠道:“我懒得跟你说!”

“是么,”他轻笑了几分,“给你撒毒?”

他顿了下,直接戳破当年的回忆——“你以前,到现在,都一直喜欢玫瑰?”

恰到此时。

宁蛐心底的神经彻底被他戳破了,她握起了掌心。

宁蛐16岁的时候,曾捧着玫瑰去告白,被段宴出口讽刺,从头到脚泼了顿冷水,玫瑰花直接撒了一地。

她才不喜欢玫瑰!

玫瑰花三个字就像芥蒂一样,横在了两人中间。

此刻,又被无端掀起了回忆。

这么嚣张、恶劣,直接就点到了她内心最敏锐的尖刺儿。

他的话音刚落,似乎看到了前方医院的楼影,她心里跳了下。

“小哥停一下!”宁蛐抬起眼,下车,“我到了!改天让经纪人联系感谢你,倪倪,我们走!”

段宴坐在后面。

波点似的光跳跃在了他的侧脸,他瞳仁淡了几分,盯着宁蛐离去的方向沉默半晌。

久久没有动作。

等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他才收回眼神,脸色很黑地拾起西装。

被丢弃的西装,他慢条斯理的收拢了下。

段宴视线沉沉看着远方。蓦然思考起宁蛐离开段家那天,光线比今天的似乎好很多,太阳光折射在女孩漂亮的鼻梁上。

那一天。

段宴像往常一样,准备把给导师的论文拷贝下来。

宁蛐忽然找到他。

女孩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她脖子上还有汗液,头发黏在头上,眼睫毛很长,手上还拿着一朵玫瑰花,秀气的鼻梁上晶莹发光。

她把这根玫瑰花给他,“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段宴冷道:“不知道。”

宁蛐沉默了三秒,顿时失望地惊讶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段宴。”

“哦。”

宁蛐悄悄问他:“你不祝我生日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