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还需要一些功夫。”南时蔚抿了一口咖啡，看着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地挪了百分之一。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有些眼熟？”

秦亦凝的眉心蓦地蹙起，看着屏幕上除了进度条之外还在蹦跶的一个小图标，看上去像是像素兔子头。

“啊……是，有些眼熟……”

南时蔚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怎么死活想不起来呢……

几秒钟后，两人异口同声——

“这是我们做的防火墙！”

秦亦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想起来了，这是他们八年前的技术水平，当时就是用这个像素兔子作为标志。

后来他们渐渐地在黑客界积攒了经验，Wn名声大噪，单子的价格也翻了几番，便觉得像素兔子太幼稚了，换成了一个精致的Wn小logo。

大无语事件，接的攻击单子居然是八年前自己做的防护单子，以己之矛攻己之盾，还好相隔八年，这些年也不是原地踏步，应该没什么问题，否则攻不下来，那可真就打脸了。

“八年前A市的公司，你去查下，我们接的是哪一家的单子？”

南时蔚嗯了一声，一边在副屏上操作，一边道：

“这都八年了，服务保质期早过了，你不会还要给他们免费延保吧？毒焰的这个四舍五入可是八位数，你不要可别妨碍我赚钱。”

南时蔚很有自知之明，如果秦亦凝真的要插手，那么凭借自己的实力，很难在她手上讨着好，没准到时候输的裤衩都不剩下呜呜。

“怎么可能，别磨磨唧唧快看一眼，我就是好奇。”秦亦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几分钟后，他才终于在繁密的历史记录中，找到了八年前的这一条。

“A市，雪韵娱乐……”他再看一眼后头跟着的价格，差点儿一口气没跟上来，“六，六万？！”

Wn出手，才值六万？！

岂可修！

“得了吧，那个时候什么物价？再说了，那会儿咱俩刚联手，业务也不熟练，就当是练手了。”秦亦凝不奇怪这个价格。

不过，雪韵娱乐。

她还算是有点儿印象，无他，那是A市白家的主心骨产业，白家有个和她同辈的，高中还算是自己学姐，那个时候可没少“照顾”自己。

不对啊，那个时候自己怎么还能接雪韵娱乐的单子？不应该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翻个白眼略过的吗？

看来又是南时蔚这要钱不要命的半瞒半骗地接了。

“好好，快连接好了，你准备一下。”

南时蔚收起轻松的神色，眉眼都染上认真，看上去格外唬人。

秦亦凝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发出“咔咔”的响声，“好嘞。”

对面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怎么直觉好像秦亦凝的心情不是很好啊。

看来这家公司是真的要倒霉了。

一般秦亦凝心情不好的时候，出手都格外狠辣，嗯，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