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候在这时又有几分温怒地道:“怎么回事?便是绢帛和画笔被毁了,重新取一套来不就可以了么?”
这一听绢帛和画笔被毁便立即摆上去的琴是怎么回事?
这突然盛装出现的苏若芝是怎么回事?
苏若芝听了苏候之言,连忙又行至苏候身边,对他行了一礼,有几分惶恐地道:“爹爹,眼见献艺的吉时马上便要开始了,新的绢帛和画笔寻来,那吉时便也过了。不如让若芝先在吉时开始时先献一次艺,给大姐姐做铺垫。待大姐姐的绢帛和画笔寻来,大姐姐再上场,也不叫误了时辰。”
苏若芝又道:“若芝也是为了大姐姐好。及笄礼是大事,这献艺若是没按时辰进行,对大姐姐日后都是不好的。”
这是今日她与岑秋兰计划最关键的一点,便是让苏候答应让她先代替苏华月上场献艺,否则她便也没了表现机会,一切计划便也泡汤了。
不过今日日子太过特殊,她和岑秋兰有相当大的把握保证此事能成功。
苏候听了苏若芝之言,呵斥她道:“如何便是对你大姐姐不好了?休得胡言!”
同时却也是隐隐担忧,及笄礼的每一个步骤都需按特定的时辰进行,这是老祖宗的规矩,若是破了,的确不好。
眼见这献艺的时辰马上便到了,怎么这绢帛和画笔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
苏候又冷冷睨了眼突然上台的岑若芝,见苏若芝和那琴准备得那般好,他也知此事只怕是她在出幺蛾子。
真是个不长记性的女人!竟又拿华月的及笄礼下手!
可如今这般多人在场,甚至还来了两位皇子,也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
苏若芝在这时又道:“爹爹,距离献艺的吉时,不到半刻钟了!”
苏候问一旁的管家:“新的绢帛和画笔还有多久到?”
便是真的不能误了时辰,就这般让苏若芝先替苏华月上场,也并不那般好。
管家道:“绢帛和画笔还好说,用宣纸和毛笔倒也可以代替,倒是那些作画的颜料也被老鼠毁了,府里早先有些多余的,但方才小厮说找不到了。所以这些都需出府去买,便是最快,半刻钟内也回不来。”
苏候听言蹙眉。
眼见琴也备上了,苏若芝也准备好了,献艺的吉时马上便到了,难道真的只有先让苏若芝上场这一个法子了么?
岑秋兰和苏若芝听了管家之言却皆是阴笑,没做好完全的准备,她们怎可能这般贸然行事。
苏若芝又道:“爹爹,若芝听说大姐姐的绢帛和画笔出了问题,便立即去后院准备,若芝也是想帮大姐姐,否则误了吉时,好好一个及笄礼,便也毁了。”
眼见吉时马上便到了,苏候摆摆手,便想说先这样也罢了。
苏华月此时见这般,正想出来说由她来抚琴也可以。
毕竟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岑秋兰和苏若芝利用她的及笄礼来出头的,想想马上便要看到苏若芝和岑秋兰因计划落空而失落的模样,她心中便是冷笑不已。
却她还未开口,苏候身边坐着的柳烟已经先劝苏候道:“老爷,时辰不等人,不如先叫若芝顶上,还有那般多宾客等着,不能失礼于人家不说,华月的及笄礼也不能因这意外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