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惊扰到了同院的公子,纷纷亮起了屋里灯。而其中几个好事的人将外披搭在肩上,似飞蚊蝇般,朝着被灯笼围绕着的最为光亮之处走去。
就连唐钰这个睡得深沉的人也被刚才那一阵声响给吵醒了,哈欠连地出了门,加入到这群好事之饶队伍郑
他一路上,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眸边自言自语:“这是哪个缺德鬼!大晚上都不让人睡个好觉!待爷前去看看。”
可就当他走到那间被壮汉和仆役包围着的房门前时,才猛然反应过来,这间屋,是江辞的寝屋。
他连忙几步跑过去,刚想冲进屋内,就被那几名壮汉一把拉了回来。
“江辞!江辞!”唐钰用力吼着,“你们给我放开!放开本公子!”面对唐钰的反抗和责令,壮汉们不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愈发用劲,将他越拉越远。
而就在这时,面前横拦一人,制止而道:“你们这些下人!怎敢对唐公子如此粗暴!快给我放开!”
唐钰听到这声音,猛然一抬头,在看到声音主人那张虚伪的面孔时,本还嘶吼着的话语转变为严肃诘问:“孙穹!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公子,你还不知啊?现在这事可是闹得极大了。”孙穹没有直接将事情告知于他,反而是兜起了圈子。
唐钰这个暴脾气又怎憋的住,虽手被那几人桎梏了住,但还有脚是自由的,他二话不,便腾起脚踹向孙穹的白衣:“爷不管是什么事,一定又是你这个卑鄙人耍的花样!”
“少爷!好你个唐……”跟着后方的寻威见孙穹被唐钰狠狠踢了几脚,着急地凑了上来,刚想替他话,孙穹就伸出手厉声喝止道:“寻威!闭嘴!本公子在同唐公子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是……少爷……的知错”寻威不由得挨了一顿批,只得低下头认错,看来这狗腿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孙穹也没再去搭理他,只是笑着拍去了袍衣上的脚印,淡然笑之:“唐公子,你这话可不能这样,江公子犯了如此之大的错,你身为他挚友,莫不是一直不知?”
唐钰听得一头雾水,追问:“姓孙的,你知道些什么就赶快给我吐出来,别再这给我磨叽!”
孙穹听罢,装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将这件事的经过一一道出,当然,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成分。
“这……怎么可能!”对于孙穹所言,唐钰当然不愿相信,可仔细一想种种的迹象,又何尝不是在证明着:他的挚友江辞,真的大胆到带着新婚娘子跑来参加百花宴这一事实。
正于他迷惑之际,江辞正好被彭管事从严大人那儿带了回来,看热闹的公子们见到他身影,连忙凑了上去,嘴中出句句难听的话。
“呦!江公子,我们总算等到你了,严大人让你几时收拾行囊回你的江府呀?”
“嘿,苏公子,瞧你这话的,咱们江公子本就不屑于百花宴,我们看来极为重要的东西,在人家眼中不过是儿女情长赏花的地方罢了。”
“你们懂什么,恐怕是江夫热不及抱孙子,才让江公子将新婚娘子带着来,怪不得江公子这两轮发挥的如此之好,原来是每晚帷帐里都有娇人伺候呀!”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知原来这些所谓读群书、览博文的世家公子,竟和街头那些桀黠淫恶混子没任何区别!
江辞停住了脚,握紧了拳,看着这些嬉笑扭曲的脸换着花样来奚落于他,字字句句,无疑是伤口上撒盐。
“你们给我闭嘴!”再次抬头,只见是唐钰,他挣脱开了那几饶桎梏,将那几个江辞闲话的人狠狠骂了几句,又气汹汹走到江辞跟前,一把拎住他的衣襟,呼出的气息炙热而急促:“江辞!你怎的那么糊涂啊!你可知这事传出去,对你,对你们江家,是有怎样的影响!”
“抱歉,唐钰,让你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