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冒用自己友人名头的少年,祈寒天产生过教训他的想法,但是最后,他选择就此别过。
聂仇可不是像陆景一般,半路入魔,坠入魔道的仙修,而是从一开始,便修的魔。
他是邀月魔宗宗主的弟子,从一开始便被奉为下代掌门人。
所以,能够认识聂仇,知晓他全副装束并且做出模仿的人,绝不会是简单的正道修士。
说不定,他是一个邀月魔宗出来的,崇拜聂仇的人呢?
祈寒天虽然气恼他的顶名冒用,但也不能什么都不顾忌。
他可不想,前世的挚友变成这世的敌人。
一边御剑前行,一边理顺了某些东西,祈寒天的心情逐渐平静。
罢,前世也不是没见过模仿挚友的人,不值得为此气愤。
“……我终于明白了。”
聂仇御剑跟随上来,面色纠结复杂。
“你认为,我在冒用聂仇的名头?所以,不打算跟一说谎的人交流?”
祈寒天目视前方,神色平静。
显然是默认了聂仇所说的话。
聂仇“……”
神经病啊!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在冒用“聂仇”的名。
这特么都是什么委屈?!
深深吸气,吐气。
聂仇开口,“兄弟,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聂仇这名字是我爹取的,我从小……”
话未说完,旁边的祈寒天便瞥了他一眼,目光冷然。
“不愿别过,打一架也是可以的!”
聂仇当即就闭了嘴。
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他又不傻,看不出这人的实力要强于自己。
可素,特么委屈啊!
聂仇目光幽幽,暗自扫了眼其后的伏夏。
想想自己来此的目的,身上的任务……行吧,不就是个名字吗?叫什么,不是叫?
“打架还是别了,不过我对兄弟你,倒是有点兴。”聂仇勉强扯着唇角,笑了笑,“咱们,搭个伙,一起?”
“不同路。”祈寒天答。
“同路,怎么不同?”聂仇接口道。
“看兄弟你的年纪修为,肯定是什么大宗门的弟子吧?这个时间赶往西边……除了正道宗门大会,不做他想。”
“我的目的也是去参赛,不过就是路上遇到个好东西,跟人争了一争,索性停下了一会儿而已。”
“这停也有停的好处。呐,这不就遇到兄弟你……这么有的人了吗?”
伏夏
这个理由找的,是不是有点问题?
祈寒天无甚反应。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于是聂仇咬了咬牙,做好心里建设,开口道。
“之前的事,跟兄弟你说声抱歉。毕竟出门在外,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实在不妥。”
玛德,明明我就是我,偏偏不能说我就是我,得承认我不是我,可是太难了!
“出门在外,暴露身份不妥?所以就祸水东引,让别人顶缸?”
祈寒天紧皱眉头,眸闪烁起几分怒意。
他倒是不知,这少年是带着这样的恶毒心思,才冒用聂仇的名字。
聂仇???
那你还想我怎样?我特么连自己的名字都用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