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跪的过程是无聊的，一个时辰不说，梁棂暂且熬得住，三五个时辰，诚然她不是一个话少的人。

罚跪的时间让她有空想起之前慕燎说她牙缝这事，她打算跟慕燎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慕燎，你有没有觉得你的眼睛有问题？”

慕燎侧头挑眉，“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

“这么年轻就老眼昏花。”梁棂十分肯定地说。

慕燎一看她这模样，心里暗藏怒火，面上仍保持“善意”的微笑：“说说看，我的眼睛怎么就老眼昏花了？”

“第一，你老爱穿艳红的衣服出来晃，其实一点也不好看，我觉得是你老眼昏花，看不出什么东西好看；第二，你在酒楼屋顶上说老远看见我的牙缝，我嗑瓜子手挡在嘴巴前面，没给牙齿露出去的机会，你是怎么看见我的牙缝？所以你还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其他东西。”

“哦，是吗？我不信，那你把嘴巴再打开给我看看，我来确定一下是不是我老眼昏花。”

慕燎脸上十分真挚，梁棂不疑有他，伸头面对慕燎，露出她那一排洁白的牙齿，嘴里还念叨着“看到了吧，我没有什么大牙缝……”下一秒，梁棂睁大了眼睛。

越来越靠近的脸庞，对方温热的呼吸气息也越来越清楚感受到，最后两人的呼吸相互萦绕，仿佛下一秒嘴与嘴就挨上了。梁棂察觉到危机感，下意识就给了他一巴掌，慕燎白皙的脸庞立刻显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慕燎无辜地看着梁棂，“为什么打我？”

“我……”梁棂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你是不是想亲我”这种话，毕竟人家也没亲，万一慕燎没有这种想法，那她丢脸丢大发了，只好胡说八道：“我练武练出警惕性，别人靠我太近我都下意识攻击。”

“你早说啊，那我就不用靠你那么近了。”慕燎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反而让梁棂更不好意思。

梁棂底气有些不足，“你看个牙缝看那么近干嘛？”

“不是你说的么？我老眼昏花，所以我特意靠近点看清楚你没有嗑瓜子磕出牙缝来。”

“那老眼昏花的你看出来我有牙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