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让我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那哥哥你就早早和我回家呀!”她俊美的小脸仰起,傲娇的很。“这么一大块肥肉,只能看不能吃的,多让人惦记。”
顾秋白:“……”
“觉得无聊了?”顾秋白转移话题,不想在“回家”这件事多做纠缠。
“你觉得呢?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望夫石了!每时每刻都在盼着哥哥你回来呐!”
顾秋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勉强接受她那日常表白。
“那…不如今日入夜我带阮郎你出去逛逛,如何?”
阮卿卿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塌上坐起。“好哇好哇,再不出门,我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顾秋白抿起嘴角,微微上扬。
——
入夜。
阮卿卿着一件青色外衫,额头系着青色抹额,恰好遮住了额间的朱砂痣。
丰神俊朗,飘逸非常。
“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这身衣服,还蛮合身的。”她抬手,左右看了看。
“阮郎,好了没有?”隔着一道屏风,顾秋白问她。
阮卿卿扒着那屏风看着那人端坐的身影,只觉得心痒难耐,心尖上似有蚂蚁啃咬一般,麻酥酥的。
“啊!还没,你再等等啊!”
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靠近。还有一步,还有一步就碰到他了。
倏地,顾秋白侧脸,阮卿卿没防备与其打个照面。
阮卿卿:“!”
一不做二不休,用力向前一扑,对面那人也没躲,稳稳地抱住她的腰身。
鼻尖相贴,气息纠缠。
真是天助我也!阮卿卿心想。搂着顾秋白的肩膀,侧头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顾秋白:“阮郎!你这是做什么?”
阮卿卿抬手抹去他颈项上的血迹,舌尖舔舔嘴角,眼尾向上挑起,似钩子一般。
“当然是…给哥哥做个记号咯!”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微张的嘴唇,若有似无地划过顾秋白的耳垂,激起一阵战栗。
“若没个印记,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瞧上你,岂不是找我晦气!?”她一手扶着顾秋白的肩膀,一手揉捏他的耳垂,“阮郎我啊,这是在宣告主权!”
阮卿卿的眼神不住地打量他,心里微微有些纳罕,这人今日怎么这般好脾气,任由自己捏扁搓圆!?
眼珠子转了转,阮卿卿想:他莫不是有什么后招对付我!?想到这儿,阮卿卿不敢再有所造次。懂得见好就收才是西荒的大好儿郎!
她颇为恋恋不舍地将手从他白嫩的耳垂拿下,这才后退几步,拉开与顾秋白的距离。
哪知——“这个…给你。”
阮卿卿:“!”他终于要放大招了吗?
阮卿卿长腿一迈,以掌格挡,做出防御的姿势。
正给她兔子玩偶的顾秋白:“……”
阮卿卿:“?”哈?原来是想送我礼物啊!尴尬。
“阮郎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顺势用防御的姿势接过,站直身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哈!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这身材,好不好!谁知道,你竟然还送我只兔子。”阮卿卿捏捏那兔子的长耳朵,爱不释手。“这小东西还挺好玩的,手感也不错。”她笑嘻嘻地,捏了一下又一下。
“阮郎喜欢就好。”顾秋白看着她欢喜的模样,眸子里也沾染几分笑意,似喝了酒一般。“我见阮郎夜里睡的不是很安稳,所以…”他目光落到那软绵绵的小兔子的身上,说:“以后,这漫漫长夜,就有它伴你左右了。阮郎你也可以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