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身体如何,要不要我派御医过去。”姜寒月听到他如此说,担忧的问。
“这,我担心会让你惹上流言蜚语。”
“我会安排妥当的。也不打扰你了。快去吧。”姜寒月看看天色,向他道别。
李景阳从藏身处走出,上前牵着姜寒月的手“母后,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想多待几日了?”
“不想,孩儿还要学习,妹妹也要。”
李惜葵听到这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我才不想。”金韵捂嘴笑了一下,牵着李惜葵的手走出来。
空灵站在山门前看着李惜葵的马车逐渐远去,舍利子掩去她身上的气息,傅玄青并没有发现她。
课堂上,李惜葵托着腮看着窗外走神,因为她年纪小又是个公主,授课的老师也没怎么管她。上课的除了李景阳还有从民间选拔的天才少年周华起以及将军世家出来的阚天下作为伴读,三人年龄相仿,能玩到一块去,金韵作为李惜葵的伴读和他们一起上课。金太师文采斐然,做起事来文绉绉的,凡事最讲究理法,李惜葵不是很喜欢他,很庆幸金韵是个温柔讲理会变通的。
李惜葵待在宫里久了,无比想念在弘法寺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惜李维扬根本不准她出去,她只能每日看着窗外叹气,李景阳知道了,偷偷把她扮作小太监的模样,偷摸着带她出宫,正遇见带着弟弟金风出来玩的金韵,京城那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现年14岁的李景阳微红的脸走近金韵,两人一照面眼中都闪烁着光芒,李惜葵识趣的带着金风都到一边。
他们走进的酒馆恰好靠着河边,李惜葵眼尖的看到李维则在追一个姑娘,之所以从那么多人中一眼看到他,皆因为他和李维扬长得非常像,只是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玩世不恭,一开始她还以为李维扬出宫猎艳呢。
金风看她看窗外出神,也趴在窗户看过去,他恰好认得被追的姑娘,开口说“叶家大小姐。”
叶家?李惜葵似乎听李景阳说起过,好像也是一个将军,她好奇地问“叫什么啊?”
“叶悠悠。她有三个哥哥,都是小有名气的将军。”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在闹市打了起来,引来众人围观,李惜葵伸长脖子看过去,她这个叔叔常年不在京城,一回来就招惹人家姑娘,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思,她倒要看看。金风乖巧的坐在桌子上,并不好奇。
看了一会,李惜葵觉得没意思,缩回脖子问金风“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有没有内幕透露一下。”
金风看她一眼,很快收回眼神“父亲说莫背后议论他人。”
李惜葵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你真无聊。”金风没有理她。
不一会,李景阳和金韵回来,金韵带着金风离开,李惜葵八卦的问李景阳“哥,你们都谈些什么?”
李景阳敲了一下她的脑壳“大人的事,小孩少问。”
“说的你很大是的。”一个风筝出现在天空,李惜葵眼前一亮“哥,我们去放风筝吧。”
李景阳看看天色,看着李惜葵期待的眼神点点头,他们从小摊子上买了一个小燕子风筝,李惜葵在前面跑,李景阳在后面牵着风筝,风筝逐渐起飞,越飞越高,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傍晚时分,两人匆匆回到皇宫,一进门,李维扬黑着脸站在房屋正中,姜寒月转过身,同情的看他们一眼,随后走到一边,无视两人求救的眼神。
李维扬深吸一口气,指着李惜葵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玩累了就去休息吧。”李景阳悄蹑着想跟着走,李维扬瞪了他一眼,他停下脚步,低着头“父皇。”
李惜葵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一声严厉的“跪下!”她想回头求情,姜寒月走过来把她半推半抱的带走。离老远还能听到训斥的声音,李惜葵委屈的问姜寒月“母后,哥哥他——”
姜寒月温柔的牵着她的手走在回宫殿的路上“哥哥是太子,身上肩负着很大的责任,他不能有事,不能任性。也不能玩物丧志,今日你们俩偷溜出去,你父皇岂会不知,只是想着你们会按时回来,结果你们玩到现在,他是又急又气,放心,阳儿是他唯一的皇子,他不会怎样的。”
李惜葵咬紧嘴唇,心中满满的负疚感,李景阳早就催促她回来了,是她贪玩,害的哥哥被惩罚。李惜葵抬头,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姜寒月“母后,哥哥会被惩罚吗?”
姜寒月没说话,李惜葵的心一下子沉下去,脑海中浮现各大酷刑。她回去睡得并不安稳,总好像能听到惨叫声,她偷偷爬起来,飞星拦住她“公主,安歇了。”
李惜葵推开她“我担心哥哥,你假装是我,我假装你去看哥哥好不好。”
“公主,假冒殿下是杀头的大罪,无论是否自愿,若公主执意如此,奴婢不会推辞。”
李惜葵一下子愣住,地位的尊贵和父母的宠爱让她从未意识到这是古代,从小到大她见到的都是美好的景物,这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这是皇权大于一切的古代,她宛若行尸走肉的回到房间,怎么也睡不着,梦里李景阳的惨状始终刺激着她。天刚蒙蒙亮,李惜葵爬起身冲向屋外,她一定要确定李景阳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