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故人(1 / 1)异能鉴宝师的苏爽人生首页

崔锦宏态度殷勤但话并不多,引着项熙瑶他们一路向里面走。这幢建在山顶的豪华住宅风格十分现代,周围有繁茂的林木繁花围绕,环境清新优美,光是这份巨大的占地面积就让项馨瑶再次意识到自己赚到的二百万,真的不是个值得吃速效救心丸的数字。    进到会客厅,果然已经有几位先到的客人。项馨瑶老太太客气地与每位客人握手、寒暄,项熙瑶数了一数,确是五位,全为男性,看上去数叶伯诚年轻。    项老太太接着向众人介绍项熙瑶,项熙瑶大大方方地站出来和众人见面、行礼,项老太太有意把叶伯诚留在最后。轮到他时,叶伯诚上前一步,态度亲昵地与项熙瑶攀谈。    “几日不见,熙瑶你变得更漂亮了。”    叶伯诚的这句赞美确实是发自肺腑,对比最初见面,如今的项熙瑶瘦了很多,穿上剪裁合体的裙子后,给人的第一印象竟然是挺拔。挺拔也是其他熟人给项熙瑶身材的评价。同寝室的大学同学就不止一次说过她,胸不大但腰背很挺,腿不细但长得很直。加上比较出众的身高,每每让人觉得这是个长得像棵白杨树一样的女孩。如今这棵白杨树在有了巨额收入的滋润后愈发显得生机盎然。    项熙瑶用戴着手表的那只手指了指身上的珍珠胸针,又晃了晃戴着表的手腕,像邀功一样地笑着问:“好看吧?谢谢叶哥。”    叶伯诚先是花了一秒钟思考项熙瑶这些动作的意义,很快弄明白了这些都是他自己送的,立马笑得更加灿烂,“很漂亮,喜欢就好。”    其实他当初也就是吩咐了一下周森准备礼物,送人的时候也就是随意看了一眼,如今看见项熙瑶这般做法,自然明白这是一种示好。有了项熙瑶的这份心意,叶伯诚也就显得格外殷勤。    项老太太还是直奔主题的办事风格,等众人都落座后说道:“感谢诸位的赏光,也感谢崔先生的一番美意,今天我们借着崔先生的这方宝地一聚,一是向诸位展示一下熙瑶现在具备的能力,再就是借此机会跟诸位商议一下合作的细节。”    接着她优雅地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那么请问在座的各位,哪位愿意出题一试。”    “我来吧。”众人中看上去年龄最大、腰围最粗、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没穿西装的人站了起来。项熙瑶记得他姓雷,项馨瑶给她的资料里写着这人原籍福建,白手起家,早年做的是小家电生意,现在么,他的经营项目已经多到项熙瑶根本记不住了。    雷世恒:“承蒙各位不弃,我被大家推选出来作为项小姐能力的考核人。不过我是头一次有机会跟项家合作,所以想出的法子有些笨拙,大家见笑了。”     项老太太:“好说,您请。”    雷世恒:“我准备了两个箱子,里面装满了泥土,然后其中一个箱子藏了点儿古董,请项小姐判断一下,是哪个箱子里有我藏的东西。不过,箱子放置好之前要委屈项小姐先把眼睛蒙上。”    项熙瑶点头,雷世恒拿出一副黑色眼罩给她。看着她戴好眼罩后,雷世恒朝站在门口的一人摆了下手,那人立即开门走了出去,片刻过后,只见有人推着两口巨大的大箱子走了进来。    箱子大概两米见方,铁皮包裹,放在很大的平板车上,每个箱子都是由四个壮汉负责推、拉,一看就知道分量不清。箱子停好,雷世恒请项熙瑶摘下眼罩。    项熙瑶第一眼看过去的感觉就是,这么豪华的地面要是被压坏了就太可惜了。她快速地看了崔锦宏一眼,发现主人家一点异常的表情的都没有。    此时,几乎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项熙瑶,她突然就感受到了来自于目光的重量。顶着这份重量,她看向了两口大箱子,出于谨慎,她没走到箱子近前,而是站在原处观察。毕竟要排除所有作弊的可能,离远一些至少可以免得有人怀疑箱子上有记号。    崔锦宏示意手下人把窗帘放下一些,降低了室内的亮度,项熙瑶朝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判断的过程很快,项熙瑶指着其中一个箱子说:“东西在这个箱子里,看颜色应该是件青色的玉器,且玉器给人的感觉温和、厚重,很大气,不过,似乎有种残缺的遗憾。”    话音落下,项熙瑶看向房间里的众人。几位中人的表情,有人意外,有人怀疑,也有人惊喜。    雷世恒叹服道:“果真如叶总所说,项小姐不仅能隔着障碍看见宝玉,还能感知‘玉器的性情’,太神奇了,佩服、佩服。”    说完他命人开箱取出埋在土中的玉器,崔锦宏也让人拉开窗帘。从装满泥土的箱子里挖出来的是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项熙瑶心里也有那么点佩服自己,竟然能隔着三种不同的物质看到宝光。    打开木盒,里面是条玉石腰带,在项熙瑶的眼中造型实在算不上好看,且有不少破损的地方。仅管项熙瑶看了几天书,可那点儿东西根本不够用的,看到实物后,但凡涉及玉石种类、来历、价值等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了。    这个时候,她的第一个想法是看向同处一室的项雅琳和项馨瑶,眼神里饱含求生欲。    项馨瑶老太太果然不负所望地开口说:“熙瑶是两个月前才入行的,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进一步的解读暂时还是由雅琳来……”    雷世恒抬手打断了项老太太的话,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不用,不用,和项熙瑶小姐现在拥有的这些能力相比,鉴别和估价这些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说完,雷世恒还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几位“同仁”,竟然获得了一圈赞同的眼神。    这就有点尴尬了,项熙瑶都不好意思去看项雅琳有什么表情。    项老太太停顿了一下,又客气地问:“那接下来还有什么测试安排么?”    这次回答的是另一位比较年轻的中人,项熙瑶记得他是做汽车行业的,姓杨。    杨先生说:“不需要了,不说刚才雷董已经测试过了,我们都已经听叶总讲了你们在海上的经历,货真价实的沉船足以证明项小姐能力非凡。”    其余的人也附和着说了几句很荣幸合作之类的话,叶伯诚全程都保持着一种志得意满的微笑,于是进入了此次会面的下一步,商谈。    这项进行的时间更长一些,更枯燥一些,也更严密了一些。大家转移到了另一间稍小些的房间,崔锦宏和项雅琳没有跟进去。    大部分内容都是项老太太在和几位中人商谈,项熙瑶坐在那里听。本来是对她很重要的时刻,不知怎么她竟然溜号了。    她有些纳闷这几位中人怎么都是做实业的,难道做IT和投资的巨头们不喜欢搞收藏?还有平时总是跟在项雅琳身边的扈峻怎么没出现?刚才那几位大老板的出言不逊会不会让项雅琳对自己产生成见?    马马虎虎地听完了商议过程,按照项老太太的吩咐签了协议,项熙瑶又和众人一起离开“会议室”。    出门后就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崔锦宏,他似乎是一直在等候着。又是一通恭贺、客套,众人移步餐厅一起吃饭。席间按计划,项熙瑶简短地向诸位合作伙伴和东道主崔锦宏致谢了一番,和每个人都喝了一杯。因着她喝酒的豪爽,又得到了众人的夸奖。    项家一行人是最后离开崔宅的,叶伯诚与他们随行,项雅琳没有跟来。    叶伯诚诚挚地邀请他们第二日到自家做客,项老太太答应了。    晚间,项熙瑶到项老太太房间说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项老太太:“挑选这些行业的中人,其实是我们的一种偏好,因为自古以来我们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类人,现在那些新兴产业对我们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扈峻被雅琳派去完成一些工作了,至于雅琳,我跟她谈过了,她不会有什么想法,你别多想。”    感觉项老太太的回答,除了第一条,其它的还是不能让她满意,她又私下里跑去问扈峰。    出乎她的意料,扈峰说:“我跟他们不熟,不比你更了解他们。”    项熙瑶:“怎么会呢?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么?”    扈峻:“认识他们的时候我刚小学毕业,项雅琳比我小三岁,扈峻比我大一岁,平时我很少见到他们,也没怎么说过话。”    看来从扈峰这也没法预测项雅琳的思想动态,不过这两句对话倒是勾起了项熙瑶的好奇心。    “那你是怎么被,调来跟我搭档的?”    扈峰眯了下眼睛,简单地回答:“是姑奶奶问我愿不愿意来,我同意了。”    看得出他不想多说,项熙瑶又问出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那你觉得跟我搭档愉快么?”    扈峰稍侧了侧头,“还行,有时候看你犯二也挺逗趣的。”    项熙瑶:“……”这完全就是心智没有发育成熟,爱闹别扭的破小孩的感觉。    第二天,周森来酒店把项老太太他们一行人全都接到了叶宅,叶伯诚亲自给项老太太开车门,迎接他们光临。项熙瑶看着这处环境和奢华程度与崔锦宏那处住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豪宅,感觉已经麻木到发不出任何感慨了。唉,这就开始被钱惯得心高气傲了,项熙瑶悄悄掐了自己手背一下,提醒自己别被资本主义的酒池肉林过早腐蚀了。    在这里果然见到了分开半月有余的岑朗,项熙瑶出于对他深达三百米的潜水纪录的敬仰,热情地采访起他当初的潜水经历。    叶伯诚则在和项老太太聊了几句闲话之后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请求。    “本来这回只是单纯的想请您和熙瑶到家里做客,好好地招待几位,略尽地主之谊,不成想昨日有位朋友联系我,想要找机会见见您二位。嗯,他说自己和姑奶奶您是故交,但好久不曾联系,心中很是想念。您看……”    项老太太眉头微皱,却仍面带笑容,问:“哦,这么说是位故人喽,是谁呢?看看我是否还记得。”    叶伯诚:“他姓邢,名辉,说与您是旧识。”    项老太太表情一僵,“邢辉。他还说了什么。”说到后面这句,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渐高,连旁边的项熙瑶都停止交谈,看了过来。    叶伯诚马上满是歉意地起身道歉,“邢老先生和我们家有过生意往来,但也不是很多。就在昨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知道您和我是合作伙伴,通过我传句话,他想要见您一面。我不知道他和您之间曾经有过过节,如果有冒犯,请您见谅,我这就去拒绝了他。”    项老太太的脸色随着叶伯诚的解释,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等叶伯诚道完歉,她舒缓了语气说道:“不怪你,都是陈年旧事了。既然我们已经签了协议,那就是一辈子的合作伙伴了,按规矩,你介绍来的客人,我们总要先见上一见的。”    叶伯诚马上解释说:“并不是介绍客人,他只是说……”    项老太太笑着摇头,打断他说道:“我知道他那个人,他想见我,无非就是要跟我们谈生意。等见过我的面,他就会正式跟你提出来的。没关系,我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他来了,我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