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的灯光逐渐走远,而士兵的脚步声也踏踏地远去,刚刚被照亮一点点的小巷,又再次陷入了黑暗当中。
棕发青年感觉握住自己脖子的手稍微转了转,棕发青年也不敢反抗,从这只手的握力来看,拧断自己的脖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棕发青年从善如流地转了过去,推力从后方传了过来,作为一名人质,棕发青年丝毫没有迟疑,就照着人质的本质工作一一完成了。
在这一段城墙和房屋之间,有一段距离,虽然这段距离之间同样有着房屋,但是这些房屋却仿佛沉默的士兵一般,静静地看着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这里面发生的事情有好的,也有坏的,时间却从未因此而停止。
当然不是所有的城墙边的房屋都是这般死寂,但是总有一些房屋会被冷落,被闲置,哪怕现在仍然有人没有房屋住,世界毕竟不是为了缺失东西的人而存在的。
棕发青年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来这些人生感悟,在不断行走的时候,青年就仿佛被自我感动了一般,脸色从青变白,从白变红,从红也转变成蓝。
可惜弗伦看不见这名青年精彩的变脸秀,不然只会鼓励这位青年继续努力,然后更努力地吓吓他,让他创造出这个世界的川剧变脸艺术。
在弗伦看来,不过是自己把这个人质拽到了有灯光,但是同样离能够求救的地方比较远的地方。
在这里问话是最合适的选择,观众这个途径追杀人简直是所向睥睨,除了那些能够自己造出粮食的途径来说,正常人起码得和其他人有所联系,有了联系就会被观众所寻找到。
也许对于那些普通的读心者会暂时瞒过去,但是人的潜意识大海都会记录着见过的人,对于一个观众途径的半神来说,这样子追杀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过弗伦也有暂时缓和的办法,那就是给不经意看见自己的人一个假的方向,然后到了荒野之后,再改变方向。
另外,虽然人的潜意识里面会记住所有的人,但是记忆是有轻有重的,只要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翻找记忆来寻找的效率无疑是会大大减少的。
一个挥舞着沾血的大砍刀光明正大逛街的人,和一个像一名正常的工人行走在街上,给人的印象是截然不同的。
接着灯光,弗伦仔细地看着这个青年的脸,就是一个普通炮灰的脸,没有那么丑也没有那么帅,脸上长着少量的雀斑,一脸年轻人的稚嫩感油然而生,不过现在这个青年人的脸上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重大使命感。
虽然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使命感不仅会驱使他做各种令人赞叹的事情,同时也会不断地给予他心灵方面的满足感,弗伦一直觉得这些人就和那些虔诚的宗教人士没有什么两样,一样地让自己这个平凡大众感觉格格不入。
“命运说,这个城市的命运在你,”感觉到脖子上面的手松了之后,青年人轻抚着自己的脖子,正常地说着,“虽然你百般不愿驻足这个河流,但是命运的引力会将你陷入这个泥潭,你是一个杠杆,却也无比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