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一层一层掀开司徒时寒的袍子,那血糊糊的肩膀露了出来。
那弩箭力道之大直接穿透了他的肩甲,在他曲线勾人的肩端留下一个血洞。
昭禾一边擦着血渍,一边打量着司徒时寒那完美的锁骨,由这骨骼肌能看出这家伙真是强壮的很。
而就在他的左胸口,一道深深地刀疤分外醒目。
“看来战神大人真是战功赫赫。”昭禾抬眸,望着司徒时寒漫不经心的目光。
“那是北狄虎刀砍伤的。”司徒时寒注意到昭禾的目光,淡淡解释到。
虎刀~听起来就很吓人。
这家伙怎么跟个莽夫一样,跟他那姣好妖孽的样貌真是半分不挂钩。
想到这,昭禾皱了皱鼻子。
“你在嫌弃什么?”司徒时寒语气一扬。
“笑殿下这样无敌存在的人,也有受伤的一天,如今也要靠我这小人物帮忙,倒有了成为同类的感觉。”昭禾嗤笑。
“同类?”司徒时寒露出一丝轻蔑。
“殿下是觉得跟小女这样的人隶属同类有降身价?”昭禾将司徒时寒的肩膀包了个严实。
明亮的月光似乎又璀璨了几分。
司徒时寒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薄凉的看着昭禾,他当然觉得,他们不可能是同类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昭禾在地上划拉了一阵,找了一堆干草,从怀里摸出两块小打火石擦了起来。
“何以见得?”司徒时寒的兴味越发浓重,看着昭禾的两只小手捣鼓的起劲儿,愈发觉得可爱。
“这玩意有点潮了……”昭禾嘟囔了一句,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微挑眉梢,慢悠悠的说到:“因为,你我,都是低贱出身。”
这句话同一把利刃霍的一下插在了司徒时寒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