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花语轻声问道:“为何这么说?”
吕子钦说道:“老天爷被我感动了,这辈子才将你送到我身边。”
顾花语抿着笑,车厢里没有点灯,车厢外的四角挂着马灯,马灯的光透过帘子映进来,能让彼此看见对方的脸。
吕子钦捋着顾花语的一捋头发,“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过生辰,是小语你为我过的。”
顾花语听后,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痛。
顾花语看着吕子钦说道:“从今往后,你的每个生辰我都陪你过。我的生辰,你也陪我过,可好?”
“好!”吕子钦笑着应下。
“青岩,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好吗?”顾花语问道。
吕子钦点点头,“好,母亲说我早产,所以身子一直不好,体弱多病”
清羽先将吕子钦送到清客居。
吕子钦依依不舍的下车,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马车走远,直到见不着影,才转身进去。
“爷回来了。”如轩迎出来。
吕子钦看眼如轩,点点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如轩跟在身后,边走边说道:“大爷过来了,吃了不少酒,看样子,心情不大好。”
吕子钦停下脚步,转头问道:“多久过来的?给府里递信了吗?”
“酉末才到的,如佶刚给大爷喝了醒酒汤,还未来得及给府里送信。”如轩回道。
吕子钦的眉头微皱,问道:“好端端的,怎会吃酒?”
如轩摇摇头,“小的也不知。”
吕子钦吩咐道:“让人回府去通禀一声,就说大表兄与我在一起,晚些回去。”
叶家人酒量极浅,平时吃碗甜甜的酒酿蛋都会醉倒,所以,叶家人轻意不会吃酒。
相熟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叶明晧,叶明勤参加文会也只饮茶,不会吃酒。
如轩欠身应下,转身去做吩咐。
如佶见吕子钦推门进来,欠身见礼。
吕子钦看眼软榻上晕睡的叶明晧,问道:“怎么样了?”
如佶回道:“喝下醒酒汤不久,需再等一阵子。”
吕子钦看向明心,问道:“大表兄今儿怎么吃上酒了?出了什么事”
明心一脸懵的说道:“回六爷,小的也不知。
昨日,爷突然对夫人说,让夫人给他安排相亲。
可把夫人高兴坏了,立马让人去工部付侍郎府上给江夫人递帖子。
江夫人下午让人回了帖子,约咱们夫人今日未时在金明池边上的茶楼喝茶。”
吕子钦看眼叶明晧,问道:“大表兄去了?”
“去了,还与付二娘子在金明池边说了会话。
后来,两位夫人,付二娘子,我们爷还到边上的长安酒楼吃饭。
送走江夫人与付二娘子后,爷对夫人说,他寻六爷有事,让夫人先回去。
夫人回府后,我们爷转身回酒楼吃起酒来。”
吕子钦看眼明心,责备道:“他吃酒,你就任他吃,也不知道劝着点?”
明心委屈的回道:“小的也想劝来着,可爷将小的赶出房间,根本不让小的靠近,小的如何劝?”
吕子钦吩咐道:“你去弄些水来,给他洗洗。”
明心退下去。
吕子钦对如佶道:“去拿件衣裳来,给他换换。”
如佶转身去取衣裳。
不久,明心端水进来,上前为叶明晧清洗。
一番折腾后,省醒汤也起了效,叶明晧醒过来,抬头看见吕子钦,痛苦的叫道:“青岩。”
吕子钦挥了挥手,如佶带着明心退出去。
吕子钦给叶明晧倒了杯茶,说道:“知道自己不能吃酒,还吃,你这是何苦?”
叶明晧心里一片苦涩,苦笑道:“偶尔醉一回,无事。”
说完,叶明晧端起茶杯像饮酒一般一饮而尽,因喝得急了,被呛得直咳嗽。
吕子钦又给他倒上茶,说道:“急什么,慢慢喝。”
叶明晧点点头,不再说话。二人谁也不说话。
吕子钦倒茶,叶明晧喝茶,直将一壶茶喝尽。
吕子钦说道:“一肚子水了,别喝了。既然心里放不下,为何要为难自己?”
叶明晧抬头,诧异的看着吕子钦,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吃酒?”
吕子钦迎着叶明晧的目光,反问道:“你这满脸的情场失意,很难猜吗?”
叶明晧伸手摸摸脸,问道:“很明显吗?”
吕子钦叹口气,“你呀,怎么说你好?做事没分寸。”
叶明晧低头不说话。
吕子钦用手点点桌面,问道:“你打算如何收场?娶付二娘子进门?”
叶明晧抬头看向吕子钦,“可我心里没有她。”
“你心时没有人家,你还去招惹人家?”吕子钦反问道。
叶明晧往后靠,将双手搭在靠背上,眼睛失焦的看着楼板。
“我想快刀斩乱麻,所以让阿娘安排相亲。
可是,想到往后朝夕相处的人不是她,我的心就痛得不行。
青岩,你说,叶家男人是不是被人施过法术,为什么别人可以见一个爱一个,叶家人却不行?
一旦入了心,满心满眼都是她,也只能是她。”
吕子钦见他痛苦的样子,宽慰道:“你也别难过,只是去相相亲,又不是成亲,一切还来得及。”
叶明晧将目光移到吕子钦身上,沮丧的说道:“哪里来得及了?她眼里心里都是你,根本看不见我。”
吕子钦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明晧,:“既然知道她心里有我,那你还将她装进心里?说说,她是什么时候入了你的心?”
叶明晧心虚的看吕子钦一眼:“你不是见她就躲吗?怎么?你心悦她?”
最后一句,叶明晧面露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