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窗外,知了叫得人头疼,夜风都是热的,教室里还不让开空调。
一阵阵闷热的风混着男生们打球后的汗湿味在室内纠葛,撕扯着神经。
学校像巨大的熔炉,要将一切熔个干净。
女孩们总喜欢三五成群,然后窝在教室的一角说些近期的八卦,从娱乐圈到校园里,似乎永远不用担心明天的事儿。
“听说竞赛班的俏佳人又物色了新对象?又认哥哥了?”
“嗐,她那种人什么事做不出哦!”
“俏佳人”家里是经商的,家中兄弟无数,亲哥表哥堂哥五六十个,到她才难得出了个女孩儿,可不遍地是哥哥。
要是招呼一声,估计“五湖四海”的人都聚过来了。
可大家好像都不知道,大概“俏佳人”不想过于高调。
她也一样,向来融不进那些圈子。
唉。
又是一个写不出物理题的傍晚,看着卷面上大大的“51”,她都快被自己气笑了,那么多苦心钻研辅导书的夜晚,都像是喂了狗——可能,她就是笨蛋吧。
年龄渐长,她越发不喜欢别人夸她“努力”了。
总想着懒惰些,这样大家就不会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而只是不够努力。
这样会好受很多。
黑夜降临,知了声渐渐轻了,明澜的头疼才有些减轻。
同桌不声不响地走过来,坐下。
咔哒一声——她知道那是他保温杯的声音。
饭后,同桌总习惯拧开保温杯喝一口水润润喉,再拿出课本开始研究。
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