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箬一惊,慌忙跪伏在地,“请陛下降罪,奴婢是与公主殿下开个玩笑。”不说自己有没有读心术,端是一国之主,心思便不能为外人知晓。
景兴帝并未理会,搅动着碗里的海鲜粥,待凉了几分尝了起来。
李姣缩了缩脖子,偷偷瞥了眼景兴帝,待看到他扫过来的眸光忙低下头啄着粥。
在场伺候的人,除了立在一旁一直笑眯眯的仇衍,其他人都有些战战兢兢。
银霜与冬雪初来乍到,大气都不敢出,隐在袖口内的手指都若有似无地轻颤着。
努力压下心里愈发响亮的心跳声,唯恐被旁人听见。
气氛诡异的过了半晌,银霜与冬雪气息憋得几乎晕厥才听到筷子落在桌上发出的轻嗑声,顿时如临大敌般屏着呼吸。
二人余光偷偷朝桌上看去,只见景兴帝侧身拉起青箬的手臂将她提起。
“既是费了心思,何须找个莫须有的由头来隐瞒?”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
青箬翦眸微颤,抿着唇,不言不语,而心里像是被人轻轻撞了下。
景兴帝前脚离开,李姣就变了脸色,说她戏耍公主,命她去御果园摘来五十个鲜桃,且个个都只得十两重。
青箬心里有些无语,却也并未表露出来。
这个小丫头明明还挺喜欢这顿早饭,结果非得因为自己的面子找个借口整她。
宝宝心里好气,但宝宝不敢发。
辰时刚过,春末的日头有些晃眼,眯眼看去有些吃力。
“青箬姑娘,奴婢来帮你。”
青箬侧头看去,冬雪朝自己走来。
文宗帝时期冬雪还是掖廷司打杂的宫女,后来景兴帝整顿后宫时被调到尚食局。
偶尔看到青箬来取茶,看着她待人接物并不像其他人讲的那样是个不可一视的公主,倒不是因为她如今的处境艰难,而是从她的眼里,冬雪看到她本就是个和善之人。
青箬朝她笑了笑,“谢谢。”青箬明了,以冬雪的性子,必然是不敢私下来帮自己,必定是得了李姣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