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在听到屋大维的喝令之后,顾不上两腿之间的疼痛,哆哆嗦嗦地骑上马追赶君士坦丁他们去了。
等到他骑上马,还没走出多远,看到前面四个人停马不前,似乎被人施了定身魔法一样。
双腿轻夹马腹,走到队伍旁边,泰伦见到了这辈子让他最难忘的一幕:先前出去探查附近情况的纽梅伦,此刻双脚正挂在马镫上,身体向一边倒去,头颅已经不见了,断颈正好被拖在雪地里,留下一道长长的,红色的痕迹。
直到拖着纽梅伦的马走到跟前,屋大维才缓过来,翻身下马把纽梅伦的马牵住。等放下尸体后,带着仇恨的眼光看着泰伦和君士坦丁,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泰伦被屋大维盯得浑身不自在,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里,又吞了回去。
君士坦丁给了泰伦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走到屋大维身边,想拍拍屋大维的肩膀以示安慰,不曾想手还没碰到他的肩膀,屋大维一个侧身躲过了君士坦丁的手,右手捏拳,直朝君士坦丁的门面挥过来。
这一举动不仅引来了凯瑟琳的惊呼,阿黛尔甚至眉头一皱,周围元素开始剧烈波动,准备着随时出手。
只是君士坦丁并没有给她施以援手的机会,撇过头,右手迅速提上来拍开了他的拳头,然后后退两步道:“很抱歉,不过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纽梅伦的实力,相信你比我清楚,看这个情况应该是一回合就受害了,说明敌人很强大,希望你能分得清其中厉害。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很抱歉,我们现在立马就转身回去,你这样只会让我们送命。”
屋大维听到君士坦丁的话之后,一点一点收回视线,然后把纽梅伦的尸体放了下来,轻轻地报到一棵树下。然后跟君士坦丁道:“是我感到抱歉才对,走吧,去前面看看。”
泰伦从始至终都处于一种蒙圈的状态,脑子一片空白,看到君士坦丁他们朝前走去,也只是本能地驱马前进。
在他的意识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停了下来,他才下意识地往前看去。
雪地里一个十三四岁孩子大小的背影在雪里蹦蹦跳跳着。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正在沿着雪地里已经成型的图案跳着。
如果君士坦丁他们能飞到空中,从上俯瞰下去的话,会发现这个图案像极了小孩子们画的猫脸,简单却形象。
而这个这个猫脸嘴巴位置却是鲜红的,因为猫嘴上空位置分叉出来的树枝上正吊着一颗头颅。血液以极慢地速度在往下滴。
每滴下一滴血液,周围就会响起像洞穴里一样的滴水声,仿佛四周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一滴水滴入水的声音。
是纽梅伦!
但是他的双眼处血肉模糊,两行血泪已经凝固,看样子似乎被挖了眼珠。
纽梅伦那颗头颅在半空中左后来回地摇晃,随之来回跟随的还有泰伦的眼珠。
“幻觉!”
君士坦丁心底一惊,刚才他只看了一眼那悬在半空的头颅就收回了视线,因为他发现这颗头颅来回摆动地不寻常。生怕前面那个背影暴起出招。
他回头看去,只见凯瑟琳和屋大维眼神开始迷离,而泰伦的眼珠已经完全涣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