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是我的。”大豪瞪眼。
“你吼什么?”付仁杰回瞪,“知道是你家的,这不没碰到吗?”
“我刚要不提醒你敢说你会不碰到?”大豪恨声道。
其实刚刚付仁杰是想趁着大豪不注意的时候砸那墙壁一锤子的,管他怎么说,先拆了再说,就不信墙上开了个洞,这流氓头头还敢赖着不走。
至于麻烦?大家都是两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会害怕谁啊?
大不了就再打一架,对面的是流氓头头,我付仁杰是流氓祖宗嘞。
拆迁就这这两拨人大眼瞪小眼中紧张地进行着。
陈本文捅了捅成三宝胳膊,“三叔,真这么蛮干啊?”
“什么叫蛮干?”成三宝坐地上美美地抽了口香烟,“放心,不会用强的,山人我自有妙计。”
陈本文脑顶上冒汗,“你不会真打算把那屋子留学校吧?这不成,荒郊野岭建个学校,学校住着一窝流氓,这不出事,镇上不找你拼命才怪。”
“我几时说要把那屋子留学校了?”成三宝咧嘴笑:“你家闺女也快上中学了吧,老头子我得给他个准备个好的上课环境啊!”
“不管你了。”陈本文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了一二三四来,一个人溜达到了一旁打起拳来。
身上有伤,活动活动好得才快。
打铁的都是硬汉子,拆迁的也都是铁锥子,尽管是有人不断的故意找茬,但没过上多久,付仁杰还是带人将所有的土砖屋都给推翻了。
不过,显然付仁杰也是小看了大豪,这群家伙,为了那两万块钱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从头到尾硬是没让付仁杰从他那破屋子上擦上半粒土下来。
“邪了门了。”付仁杰便是再不甘也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
“成师傅,照你吩咐的,其它屋子都拆完了,现在就剩下那一家了,接下来怎么弄?”付世祖指着那处耸立在废墟中的屋子道。
“接下来就是表演真正的技术的时候了。”成三宝眯了眯眼,“给我弄几颗钉子来。”
“钉子?”付仁杰疑惑,“成师傅您管我要钉子干啥?”
成三宝咧嘴笑道:“他们不说是钉子户吗?那我便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钉子户。”
掂了掂手里的几颗钉子,成三宝晃晃悠悠地朝着那处屋子走去。
“老东西,你碰瓷呢?”大豪晃了晃自己手里明晃晃的开山,恐吓道。
“砰什么瓷?”这词新鲜,成三宝反问道。
“这你别管。”大豪当然不可能真告诉成三宝碰瓷的意思,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万一那老家伙就地往地上一躺,别说这屋子了,估计自己内裤都剩不下一条来。
再次晃了晃手里的开山刀,大豪威胁道:“老家伙,看明白这是什么吗?”
“呵。”付仁杰寸步不让,挥了挥手里的铁铲,“那你知道这时什么吗?”
大豪冷笑,“拿把破铲子,给自己掘墓呢?”
靠,这不能忍,陈本文快步走了向前,一边给雷管填黑火药,一边问道:“那你认识我这玩意么?”
“你别嚣张。”大豪瞪眼,“这不就是个窑山里炸石头的玩意么?我家也有。”
“我还就嚣张了,你怎么的?”陈本文冷笑,“你有你倒是拿出来啊!”
“哼。”大豪冷哼,“先要你们嚣张会,反正你们谁敢动我一块土,我就跟你们拼命。”
“放心,老夫我说话还是管话的,说了不动就绝对不会动。”成三宝掂着几颗钉子,冲夏青森喊道:“青森,给我弄个铁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