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清早人少赶紧出宫,还可以瞒过燕王的人,若是王爷一直呆在宫里才会惹人怀疑呢。”
秦柔卿只觉得这宫中才是是非之地,况且不清楚这里是否有燕王的眼线,回到昭王府萧宥宁才能安全的养伤,留在这里她根本防不住什么意外,只能任人宰割。
廷飞虽有犹豫,还是按照她说的话,找来宫人替昭王更衣,一顶软轿从宫中抬到了昭王府中,连抬轿子的人都是昭王的亲信,未曾让外人知晓。
秦柔卿与萧宥宁共乘一轿,一路上萧宥宁都没有醒,虚弱的靠在她的怀中呓语不断,冰冷的手也被萧宥宁温暖,秦柔卿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他并不是单纯的熟睡而是陷入昏迷之中,
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滚烫似火,自打认识他以来,这萧宥宁就没有这么浑身滚烫的时候,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现在才发现他的异样。
廷飞掀开轿帘见萧宥宁脸色铁青,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对着抬轿的小厮道:“快将王爷抬回房,快呀。”
“王妃,得罪了。”小厮将萧宥宁从秦柔卿的怀中夺去,抬进了房中,秦柔卿一路紧张地跟在后面,可刚要进门时被廷飞拦在了门外,“王妃还是止步吧。”
“为何拦我?”秦柔卿带着怒气,明显他现在瞪着自己的眼神就是不相信自己,难道他是怀疑是自己对萧宥宁做了些什么吗?
“昨夜就只有王妃在房中陪着王爷,属下难免多想,王妃还请自重。”廷飞侧过身挡在门前,誓死不让她进入,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府上的大夫绕过两人进到房内。
秦柔卿实在是拗不过这一根筋的廷飞,他既然不相信自己,自己也无法自证清白,只好默默地呆在门外,“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大夫半跪在榻边,一搭脉便愁眉紧锁,连忙出来禀告,“启禀王妃,王爷面色发黑,脉象紊乱,似是中毒了。”
“什么?”秦柔卿不敢置信,将那大夫推到了廷飞的怀中,径直奔到萧宥宁的身边,昨夜太医并未检查出来,只是处理伤口,而她也一直陪在身边,不可能有人动手脚的。
秦柔卿冷静片刻,开始扯去萧宥宁的衣衫,腹部的那一处伤痕仍是触目惊心但并无异样,又去探查膝盖上那一道伤痕,拆除纱布后膝盖上红肿的拱起一个大包,轻轻按压像是有脓液在流淌,大声喊道:“来人,大夫快来。”
大夫见状细细检查起来,又拿起小刀将刚缝好的伤口拆开,果然在伤口深处贴着骨头处发现了端倪,用镊子夹出了半根银针,“这怕是王爷中毒的
元凶。”
廷飞抿着嘴唇不语,知道自己错怪了秦柔卿,这本是昨夜刺客所用的暗器,但这件事也和秦柔卿脱不了干系,还是一脸倔强的站在那里。
“可有办法解毒?”
秦柔卿一眼就认出了这银针,正是燕王身边刺客所用的暗器,可昨夜他跟着燕王入宫,怎么又能伤了萧宥宁呢,难道会使这暗器的不止一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