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加利亚的亲王从座位上站起来:“奥莱纳殿下,请冷静。我们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召开了亲王会议!” “最快的速度?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到目前为止,奥莱纳家族的边境出现的教廷兵力是一个师团①!五百人的骑士团!” 这下,不少人都皱眉了。 我对这些原本就一窍不通。 但是光看看莫尔也严肃下来的面色,潜意识也知道事态有点严重。 摩亨佐想了会儿,“兵力的分布是?” “教廷的第一教子本森·鲍伯,圣殿骑士肯·吉米。圣骑士一百,黄金骑士一百,骑士三百。” 塞西尔有些吃惊的说:“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让第一教子出来?他们这是在试探吗?”我突然想到了德西法。他的身份是教廷的第七教子…… 摩亨佐说:“不管如何。先得把教廷的兵力控制在边界不能推进!现在教廷只能发现四个家族的位置。”“摩亨佐殿下的意思是放任教廷的爪牙试探我们的实力?”威尔德希笑了笑,“这似乎不大像绅士的作风吧?” “威尔德希殿下的意思,是想将别的家族的力量也投入到现在的状况?” “我的摩亨佐殿下啊,如果这样做的话,一旦教廷只是声东击西,那我们别的家族就会受到更大的创伤。” “威尔德希殿下!现在我们召开的是家族紧急会议!请看清楚事态的发展再进行您的言辞整理!” 基斯·奥莱纳算是被彻底无视了,拍着会议桌皱紧眉头:“摩亨佐·维加利亚殿下!您的家族似乎也受到了教廷的入侵。”摩亨佐悠悠坐下,又把眼光飘向我们这里。“的确,不过维加利亚已经在进行反攻。” 莫尔也开口了:“如果没有确定什么损失,我建议以后这种会议还是少开。”他站起身,艾塞克斯也站了起来,跟在后面。“只是两个家族受到了教廷的进犯,兵力似乎也不是到达了难以接受的地步。” 拉法西·温斯特曼插到:“我赞同欧帝诺殿下的看法。只是教廷的一次平常进攻。维加利亚殿下和奥莱纳殿下是否太过小题大做?” 会议大门突然被撞开,迎面走进来一个血族:“殿下,第一教子带领的部队已经通过了我们的第一道防线!” 奥莱纳顺风使舵:“这样的状况叫可以接受吗?!” 莫尔说:“只是力量没有均衡而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奥莱纳殿下应该没有让侯爵以上的贵族参与战斗吧?”基斯·奥莱纳的面色一顿,“看来我还是没有猜错。兰,我们走吧。现在的表演,没了观众也是无妨事的。” 我还没弄清楚状况,莫尔已经将手递到了我的面前。顺势一带,就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冲着在场的人笑了下,我几乎是被拽过去。 “欧帝诺殿下请留步!” 莫尔的脚步停下,头也没回:“摩亨佐殿下还有什么事?” 大家的脑袋就和风扇似的刮过来又挂过去。好事者的眼神就没这么淡定了,转过来转过去,例如,艾瑞克的人。“只是想知道。您今天来会议,真的是诚心诚意的吗?” 这话挺好笑的。我觉得是吧。 “如果只是来欣赏,殿下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 凯尔维纳家族的亲王开始打圆场了:“各位殿下,我建议现在是否先讨论眼前的事情?据说奥莱纳的家族,教廷已经突破了第一道防线?我们是不是去让各个家族派遣几位贵族前去帮忙?” 莫尔冷笑道:“帮忙?帮倒忙吗?” 威尔德希也说,“虽然我没什么说的,但是派遣人手去奥莱纳家族或者维加利亚家族,我也认为没有必要。” 维加利亚的亲王说:“我族不需要增援。” 奥莱纳的亲王轻哼一声,“摩亨佐殿下一直很自信!” “除非像以前一样,教廷不惜血本要瓦解我们的势力。” 莫尔说:“摩亨佐殿下一直都自信满满,撒旦的恩赐也有他的一份。这样的会议来需要开吗?没有事的话,我先退席了。” “莫……”艾塞克斯差异的看了一眼,稍稍摇头,示意我不要劝阻。 我自然是不明所以,糊里糊涂就跟着被莫尔拉了出去。 墙壁挂着漆黑的蝙蝠雕塑,花瓶中是新鲜的花朵。我看了看四周,发觉隔音效果出奇的好,纳闷了半天才听到艾塞克斯说,这里步了结界了。 莫尔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呼出口气,松了松领口的领带,闭上眼。 我靠过去,“呐,莫尔,为什么刚刚这么说?以欧帝诺现在的实力,和其他家族持矛相对,不大好哦。” 莫尔一只手抬起来,压在我头发上揉了揉,不说话。 我稍微后仰,用他的手臂当枕头似的靠在沙发上。艾塞克斯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别过头去。大概过了多久,我已不知道。我认为自己很疲惫,只要稍稍闭上眼睛,就会做梦,梦见一些……很多的东西。 我知道那些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却又清楚的看到了。 有一个人一直对我很好。他会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照顾我、关心我、爱护我。但是却不爱我。 不能够,喜欢我…… 我在睡梦中惊醒,望见一片姹紫嫣红。 天空是月色,明亮的月亮挂在毫无星点的幕布上。很像古城的景色。我抬手遮住眼睛,发觉月亮也变得有些刺眼。莫尔的声音在耳旁轻轻想起:“在睡一会儿吧,我会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回去的……” 我侧着脸埋入莫尔的怀里。夜露的想起伴随着Mou Purple Prince Castle城堡的香气。 一直记不起那是什么香,迷迭的让人产生失而幻得的感觉。 我梦见Mou Purple Prince Castle城堡的长廊尽头的那幅壁画。烟影的色彩,熏陶着寂寞的气息。 如果只是一生的烙印,我宁愿从未追忆。 梦中,长廊的尽头一直挂着那幅《末日之晨》,有一个全身穿着长袍的男子背对着我在看那幅画。我的周围开着灿烂的花,很美很妖冶。那些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散出来,就像一阵轻色的烟围绕着他。 黑色的长发垂到腰间,名贵的珠宝装饰。 他只要微微一动,长发就像丝一般晃过来,摇摇曳曳如同星坠。 他背对着我,却在轻轻的笑,声丝丝萝。 我觉得我认识他,一直都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