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寻如同训责小孩子一样看着其他的人,一个个看向牛乾缘,但是他已经委屈得哭了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哭成了一个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牛乾缘羞愧的跑进铺子里面。
“你看,你看,都给这孩子说哭了,你们要不是进来寻点银子,好意思吗?”
流行说完之后,若无其事的进入到铺子里面,掌柜的站在门口之处,看着刘寻的这一番操作,忍不住汗颜。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好不好意思,但是大东家的,是肯定不好意思的,他是怎么说出那些话的?
如此诡辩,居然把这些人哄的一愣一愣的,他的一张嘴,怕不是死人听了都要从棺材里面跳出来。
“咳咳,今日存钱者,存十两,一年可以收利息,存期…最少半载,若是有意者,多存多得…”
“本店所有优惠,都在这纸上,童叟无欺,御史大人做担保,今日存钱,还有好礼相送。”
掌柜的借此机会立刻对着外面吆喝,路人之中有人开始犹豫了,有识字的文人,看着银行门口贴着的告示,一一说给众人听,众人半信半疑。
“哎,我说…在府衙地面存钱,可简直不要太安全…”
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张扬的声音,看着那人的模样,掌柜的面上一乐,居然是颇有名誉的清姬酒楼老板,他居然来这里了?
在黎老板的后面,跟着两个人,他们的手中各抱着一个大箱子,掌柜的,突然有一种很好的预感。
“小老弟,我也来存点钱呀!”
“黎老板,请进…请进…”
掌柜的,立刻招待黎老板,热情地把他请进去,在外面的众人看着黎老板都进去了,心中忍不住有一些痒痒,这可是当年大旱的时候就了所有汉阳城百姓的恩人,他对于官员最是嫉恶如仇的,可是如今他进入到了御史大人开的铺子里面,这…可就让人都心动了。
“今日,黎某人带得不多,也就区区五千两银子…”
站在门口的人听着里面的对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惊讶的感叹,五千两银子?在他们汉阳县里面五千两银子,可是花上好几代人了。
而且黎老板居然管这叫做不多,这恐怕已经是黎老板所有的家底了吧?
“五千两…若是存上半年之久,黎老板就可以得到五千五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两。”
“这头一回听说存钱还能够赚钱呢,在柜坊,还需要交一些保存费才行啊。”
黎老板激动地开口,他在柜坊存过银子,在那里,五千两就要收五两银子的保管费,没想到来到这里居然一年还能够赚上一百两银子,
其余的人忍不住心动了,就连黎老板都出动了,他们…又怎么能够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而且这里
,只需要一两银子就可以存钱了,不需要保管费。
“我们大东家的,最喜欢的…就是做好事了。”
“这倒也是,你们的御史大人的确喜欢做好事,罢免了县官不成,竟然还把府衙搬了个家。”
“这…黎老板不是在记恨我们御史大人吧?”
“谈何记恨?不过是自己既不如人,怪不得他。”
那个云舒南,的确是一个厉害的,自从他接受了县官之后,可谓是兢兢业业,对于很多百姓之事,都做出了很好举措,受到了一致的赞扬,他自问,对汉阳县的百姓,做不到面面俱到。
他毕竟只是一个做酒生意的人,这当官的闲事还是轮不到他来做,好几次云舒南去他的酒楼喝酒,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怕了怕了。
“那就好…那就好。”
在汉阳县,要是得罪了黎老板,可就等于得罪了,汉阳县大部分的人,所以,没有记恨就好…就好呀。
掌柜的立刻让人把银子抬进去,用了专属的凭证盖上了大印,在唐朝,想要做出独一为二,不会被人模仿的凭证,就需要复杂的纹路和一个绝对不会被模仿出来的印章。
流行为了这个印章的事情,也是死了不少的脑细胞,最终刘寻先想到一个办法,用最名贵的纸制作凭证,再用一个复杂图案作为印章,如此做出来的凭证,造假成本太高,也就没有人愿意造假了。
“这上面…这是金线吗?”
“没错,这是经线,是我们大东家的,用最精湛的工艺做出来的金线莲花印。”
黎老板看着上面用金线印出来的莲花,这是得有多奢侈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凭证?
这上面的金线莲花恐怕都要值上百两银子吧?
“黎老板,这凭证,还请收好…你刚才说你要存上半年,所以,请在这里,画押…”
掌柜的拿过来一盒朱砂,伸手指着其中一个空旷之处,让黎老板在上面画押。
“你们银行的规矩还真是有点多。”
“对了,怎么不见你们的御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