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后,凌浅韵被王公公喊了出来,只说是有事要请凌浅韵相助。她回头看了一眼冷煜霆,心中陷入了短暂的纠结。
凌浅韵道:“景王殿下此时还未醒来,不知是何缘由,他人不足为外人道之事,竟然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王公公顺势点头,接过凌浅韵的话来:“凌姑娘想的也对,说来,也是跟圣上忧心的一般。”
陈国公主死了很简单,可陈国使臣并不会就此罢休,此时已经去了大殿处闹了起来。有没有给景王下药他们不清楚,可陈国公主死,这不就证明了她和此事无关,其中必定有冤屈。
这一说就惹得越国大臣面上不爽了。
谋害景王,罪该万死。
陈国使臣别的能力不出众,但是胡搅蛮缠的本事可是比那无赖夫人还要更为精通。凌浅韵此时早已和王公公等候在殿外,只听里面的人絮絮叨叨数着些什么。
还未等人发言,陈国使臣直接不满了:“景王殿下只是昏迷不醒而已,可是死的是本国的公主,她不远万里来到越国,难道就因为这般未曾定清的下毒事件,暗中谋害了公主的性命!”
“你!”兵部侍郎最先不满,直接怒道:“少血口喷人,公主若非心虚,怎会上吊而死。在牢中谁人又曾逼迫她?”
熟料这正中了陈国使臣的意思,“公主前来此处,国君尚且是太子,二人兄妹感情深刻,本使臣了解公主亡故音讯,早已通知陈国旧部。”
“你这是何意?”恶人先告状?
凌浅韵不禁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陈国使臣身后还站着几位衣品不凡的人,冷傲之更是一手揉着眉头不发一言。
他身为越国皇帝,此时上元节的部下都未曾离开,偏袒谁的一方都不可。那公主也是,明明私下可以解决的事情,她自杀反而是闹得双方为难。
“皇上!”
王公公还没拉住凌浅韵,她直接推门而入,“陈国公主献酒之时,我也在,公主对景王殿下心存爱慕,怕是被有心人挑拨,否则那酒中怎会有毒?”
卓君挑眉打量一眼前方的人,凌浅韵,他明显是见过的。“那你的意思是?”
凌浅韵先对冷傲之行了一礼,“我不敢说,如今我贸然闯进已经是犯了罪,还请吾皇绕我这般罪责。”
冷傲之抬手让王公公退下,“无妨,凌姑娘立了大功,正好先前的奖赏还未给姑娘兑现。”
“哪儿敢奢求,不过还是多谢吾皇的信任。陈国使臣方才说早已通知陈国旧部,这是想告知我们什么呢?”
卓君面带不屑,“不过女辈之流。”
凌浅韵面上浅笑,心底里早就想着把这个家伙怎么大卸块的报复。她语气平淡道:“使臣说得对,公主不过女流之辈,
竟然被人当做棋子,那酒水幸好景王殿下未曾喝多,不然怕不是陈国公主死,就连使臣今日也难能走出这边门槛。”
“咬文爵字的把戏,我陈国自然不及尔等。”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听错吧,是谁在那边一直比比讨要个说法似的烦人。凌浅韵最为不屑这一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同样的道理,公主就算是无心谋害景王殿下,可毒酒终究是她所递于,陈国使臣若是连这等道理都不清楚,未免可笑了吧?”
陈国使臣一大早上朝就开始比比了,冷傲之耳朵起了茧子,他不能说什么,偏偏手底下武臣多,一个比一个最笨。
而且众多外邦来的人,他们都偏向陈国使臣,不好太过于为难。凌浅韵可不管这些,谁敬她,她敬谁。
“死的可是我陈国的公主,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对她不敬?”
凌浅韵不由得冷笑一声,“毒的可是我越国的景王,你站在什么立场,不是说女流之类,你陈国那么多的公主,死一两个难道还少么?”
陈国使臣一时竟被凌浅韵这话给卡住了,他索性转身面对冷傲之,“难道这就是越国的待客之道?”
“陈国使臣未免太过胡搅蛮缠,凌姑娘说你一句,你不答反而扯上无关紧要之事。”
“我……”
“够了!”冷傲之揉揉眉头,“今日已经耽误了时辰,有些话再说下去也没有了意义。陈国使臣所说朕都已然明了。都切退下,凌浅韵留下。”
……
“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都退去,凌浅韵直接跪在地上不发一语也不求饶,冷傲之背对着她,凌浅韵看不出这个越国皇帝此时是否愤怒或者是别的情绪。
王公公走来替凌浅韵求情,“只怪那帮人太过无语,是老奴的罪,请来凌姑娘。陛下可千万不要怪罪姑娘啊。”
凌浅韵思量片刻,随后才道:“皇上,之前进来的时候不是说了赏赐一事么?”
“怎么?”冷傲之转过身来盯住她:“你还想要赏赐?”
“浅韵自知一张嘴百口莫辩,是非黑白也不是一张嘴就能够说出来的,黑说白白烁黑这种扯呼的道理只能称之为无赖。今日不过是见陈国人下我越国颜面,对方已经不要脸,我越国此时还需忍他作甚。”
王公公身在发抖,他颤颤巍巍指着凌浅韵,“放肆,我的姑娘啊,你当着皇上的面儿说这些话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