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了然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似乎在等易安的新问题。
只是默默将盘子里的毛肚顺着漏勺放进汤底。
易安就着吸管喝了口水。
也不清楚是因为时砚对自己的问题回答的过于坦诚,还是因为时砚并没有追问自己精油的事情,只是捡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完全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样子。
她将漏勺里的毛肚捞起,一边蘸酱料,一边解释道:“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见面的机会已经很少了,他们都挺忙的,大部分时候也不在临城。”
时砚勾了勾唇。
可不是嘛,在研究所深居简出,最近又要负责和归家的合作,自然没多少时间。
至于另一位,最近这段时间都还在洲边界呆着呢。
“这样啊,”时砚神情平静,淡声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吗?”
如果他没猜错,小房客下一个问题,就要问他的真实身份了。
“你是铭盛制药研究所的老大吧?“
易安放下筷子,目光紧紧的锁定面前的男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然而。
时砚没有露出半分惊讶或者诧异的神情,他仍旧怡然自得地将一盘土豆丢进火锅,握着筷子的手一如既往的平稳,没有丝毫被揭穿的颤抖,也没有丝毫要反驳她的话的模样。
等他将土豆都下进了火锅,时砚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来。
时砚眉目舒展,眼底带笑,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易安。
“对啊,”他说,“应该和你说了吧。”
易安表情僵了一刹那。
有一瞬间几乎丧失了表情管理,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茫然无措。
四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