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尧楠将祁天环在身前，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祁天的手拼积木，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姿势有多亲密，俨然是一代良师风范。

然而祁天根本没办法像他一样专心拼积木，卓尧楠的气息随着话语和呼吸，萦绕在她耳边，覆盖着她呼吸的空气，连吸入的空气都是温热暧昧的。饶是祁天有天大的忍耐力，此情此景，也让她羞得满脸通红，心跳快得根本控制不住，连带她呼吸都有点喘。

卓尧楠发现祁天这个徒弟根本就没在用心学习，正要批评几句。

“喂……拼积木能不能用点心，你看你这手指软软的，连摁都摁不上，你……”他突然看到祁天不仅脸上通红，这红已经延伸到耳垂，整个人也像着了火。

卓尧楠心念闪动

莫非，是我太厉害了，让她过于羞愧，才无法进步？

于是，卓尧楠尝试用一种“温和”的语气。

“小天，你只是没拼过积木，其实你刚才拼的超好的，我第一次拼，绝对没你拼得好”

话音刚落，他自己当场就怔住！

这句话，记忆中有听过类似的……说这话的人清晰地存在于他的脑海中，成为了他的童年阴影，影响了他的一生。

青城山，清心观。

当年他5岁半，幼儿园放暑假，就跟随父亲到青城山修行。说是修行，其实是当道长的老爸修行，他跟着去玩罢了。

那日父亲在道观前给信众讲道，他听得无聊，一个人在道观外的山里玩。

正好碰上一个跟他年龄相近的女孩，女孩扎着两条辫子，皮肤晒得有点黑，手掌玩得脏乎乎，看起来就是个山野小孩。

“哈！你也来玩吗？”女孩看见他，激动地跑了过来，两条羊角辫一甩一甩的。

卓尧楠皱着眉，他平日里都在卓氏豪宅里生活，哪里见过这样脏兮兮的小孩。

“哼，我爸在工作，我自己来散步。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又没有任天堂游戏机，又没有乐高积木。

“好玩！我带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