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听到爹提起了奶奶,心里也有几分动容。杨烈接着说:“你喜欢苦桃这我们知道,苦桃为了进这个家门,为了生下孩子受了多少苦,这我们也记在心里。杨忠你还有李荣也需要爹,你对杨嵩也有责任啊”
杨忠央求母亲:“母亲,能不能再过些时日,等苦桃情绪稳定一些,让苦桃母子再好好相处一段时间。”
老太太的意思却很明确:“长痛不如短痛!”内务府总管的职位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杨忠觉得自己又窝囊又憋屈,于是出去喝酒。
天黑了,总算是给劝回来了,杨忠学着浪荡公子边往回走边撒碎银还苦口婆心地劝樊蒙:“樊蒙,你要知道节俭,碎银子不是让土地公公使的,得抢回来,啊!”
走过家里的花园,杨忠大喊着:“杨忠,你大爷的你这个怂包窝囊废!”一头栽到了池塘了。樊蒙吓傻了,边哭边喊,大家伙捞上来的时候还有气。杨忠做了一个久久的梦。
“哎,你怎么还在这跪着呢?去去去,你碍不碍眼啊?““管家,大总管,求求您,您就让我见见大冢宰吧。只要能跟在大冢宰身边,我干什么都行。“
七月初,京城,太阳很毒,凑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杨忠刚和老婆吵了架,刚好路过,凑上前来,这个年轻人却昏倒了。这个年轻人倒是和自己长的有点像。
我们知道,杨家曾做过三代四任的太子太保,这样,杨家与宇文氏两家,便为世交。相互通婚是一件很普遍的现象,这也是官场上通过结婚以结盟的惯常做法。
母亲不满指腹为婚,和一个私塾先生私通生子,那厮是个没胆的货,逃了,外祖父将孩子送人了,还是每年施舍一些银两,听说和自己长得颇像,外祖死后,便失去了音讯,没想到在此次遇到。
这个年轻人被少爷救了,少爷看着年轻人一直不停得笑着。“为什么?”
“苦桃,你听过吗?她是京城的名妓,得罪了一个贝子,只能躲到杭州老家。两个月以后,我要去杭州,你代替我在家。”
“可是,我谁都不认识。”“我们做交易,我和宇文泰熟,让他收你做徒弟,还额外给你一百两,其他人都好说,最重要的是我老婆。”“我有喜欢的姑继母,不能陪你老婆睡觉。”
“我抽你!我老婆已经有了,你闭上臭嘴。我是说,我老婆很厉害,你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但是挨骂的时候要很贱,挨打的时候要超贱。不能让她识破,不能让她伤心。”
于是杨忠把他得不到尊贵美丽的小姐的凄惨的爱情闹剧告诉了杨忠,出了很多的莫名其妙的问题考验了杨忠以后,实战告捷。
杨忠踏上了寻名妓的旅途。八日后,顺治爷突然宣布南巡,由李家接驾。顺治爷龙舟三日便到了京城,可是杨忠却不见回来。杨忠心里又害怕又后悔。杨忠整日寻花问柳,全然忘了外面的世界。
这日,杨忠在怡红院和另一个嫖客起了争执,那嫖客是县令的公子,虎落平阳被犬欺,杨忠自然吃了亏,又雇了打手,却被抓进了大牢。在受了大刑,又染了风寒以后,苦喊自己是太子太保的儿子,却还是无人问津,死在了大牢。
县令方才想起他可能是太子太保的儿子。便行贿州府官员,向顺治爷检举太子太保之子在接架天子之时,不顾廉耻的在烟花巷嫖妓。杨烈方才想起儿子近来的种种异常表现,心中方寸大乱,天子刚刚登基,正是想立威信之寄,自己正撞在枪口上。
苦桃却早已识破了他不是自己的真名天子,只是她怀着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多生闲气。不想,竟然遇到天子南巡这样的突发事件,更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选择静观其变。天子那边还没有银讯,但是杨忠也免不了受考验。
杨烈马上派人找自己的儿子,他从樊蒙那里知道杨忠是去烟花巷了,从烟花巷的传闻到狱卒的口述,杨烈亲自到了杭州,自己的儿子被埋在了乱坟岗,连个碑都没有,还是狱卒凭着记忆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