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萝顺利拿来五百两银票,凤轻彤递给金蝉,“拿去。”
金蝉理所当然接过,一声谢不说,神色反而更加淡然,“治好弟弟,奴婢再亲去穆王府为郡主效力。”
“无妨,这五百两是送你的。至于活契之事,咱们再议。”凤轻彤有了更好的安排,随意地摆摆手,没将五百两银子放在心上。
“能去看看你弟弟吗?”
金蝉一怔,她怕弟弟着风,将人留在了藏身处,只独自一人跪在这里卖身。
“不方便就算了。”了然金蝉神色里的犹豫,不等金蝉回绝,凤轻彤就利索地上了马车,让九叔送她回府。
目送凤轻彤的马车潇洒离开,金蝉望着手中的银票,跟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似得。
“呵,郡主心可真大。”连她的住址都不问,便放心将银票给她了。
金蝉无奈笑笑,收拢收拢东西,起身离开。
马车上,玲珑对那金蝉颇有微词。
“小姐,你看金蝉那倨傲模样!送她银票连句谢都没有,咱们除了名字都不知道她住哪儿,万一她赖账……”
那才叫赔了丫鬟又折银子,亏啊!
“她不会赖账。”凤轻彤微微一笑,笃定道。还没见到银票的时候,金蝉都不愿意一口答应几家人。这么多银票,又怎会赖账?
一想到金蝉的弟弟金铭是制香的高手,勾搭神医白苏有计、救治弟弟有望,她便觉得那五百两银票跟弟弟的性命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这一点,她跟金蝉倒是颇为相似。都愿意为了亲弟弟豁出一切。
解决了心头一块大石,凤轻彤倚靠着车厢,摇摇晃晃地打起了盹儿。
回到穆王府,等了一天的大姐凤淑彤听说三妹是一个人回来的,急急着人传她过去。
凤轻彤先是熬夜照顾小弟凤玖,又去跟五皇子凤玚打了一场嘴炮,消耗过度,实在累得不行,躺到床上便不愿起来,让玲珑去回禀一声,她先睡一觉。
大姐凤淑彤知晓妹子没拦着神医,却有斩获。那五百两银子白送了人,应该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虽不知三妹在盘算什么,大姐凤淑彤却明白,三妹已经不是顽劣孩童,定然心中有成算。
午夜,祁曜悄然摸入穆王府,看到的便是已然熟睡的佳人。
想起白天凤轻彤的惊艳一笑,祁曜伸出粗粝的手指,轻戳凤轻彤的脸颊:“笑一个。”
少女睡得迷迷糊糊,浑然不知多了一根指头在脸上捣乱,往日的警惕防备系数不见,白皙的手反而攥住了祁曜的手指,嘴里喃喃道:
“玲珑,别闹……”她一握一收,翻了个身睡得更熟。
这样都没醒,可见是累极了。
白皙柔软的肌肤在祁曜的指尖打了个转,男人一怔,不知怎得竟红了耳根,悄然从卧房逃了。
这次临走的时候,祁曜“体贴”地帮宝萝解了睡穴。
上次重伤锦衣卫的逃犯高丰有了踪迹,这一次祁曜得离京几日,势要拿下那厮的首级回来复命。
下次再谈条件,一定得让小东西笑给他看。
摸摸小手,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救弟有望、神医即将手到擒来,凤轻彤这一觉睡得极踏实,再醒来已经是次日午后,压根不知道夜半有人偷香窃玉戳了她的脸。
凤轻彤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玲珑从二门跑进来。
“小姐,那个乞丐……不对,那个金蝉,金姑娘来了!”
玲珑胖嘟嘟的身子不住喘着粗气,“她竟然真的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