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了。哎,啥时候去南昭找还魂草?”萧帝吊儿郎当地倚靠在软榻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去!”白苏还生气着呢!
萧帝换上一副委屈兮兮的嘴脸:“师兄,师父当初临终前可是嘱咐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
“……滚。”白苏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再次成功将自家师兄惹怒了,萧帝咧嘴一笑,正欲继续开口,便懊恼地叹息一声:“回来了。走了师哥,后会有期。”
说完,他身形一跃落下窗。白苏紧追两步,就见两个暗卫早早在窗下接着萧帝的身子,飞速跃离小院。
临去前,萧帝还讨嫌地笑着挥挥手告别,气得白苏用力关上了窗。
“什么人?”
白苏一转身的功夫,凤轻彤已经来到跟前,看到他之后一怔。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被掳走了么?
凤轻彤看白苏站在窗边,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她立刻推开窗,窗外已然没了来人的踪迹。
“是萧帝么?”
若劫匪是萧帝,白苏为何会在此就很容易解释了。
萧帝前番的骚操作不是为了绑走白苏,而是为了支开凤轻彤和祁曜,好踏踏实实跟白苏说悄悄话。
“……昂,是他。”白苏哑然片刻,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凤轻彤无语地道:“他来找你干嘛偷偷摸摸的?”
“若我说,他特意来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直觉,你信么?”
“不信。”
白苏沉默,闭嘴才是一个男人的正确选择。
凤轻彤仍旧不知道萧帝专程跑这一趟有啥意义,好歹白苏小命无虞、虚惊一场,她挥挥手,回去睡觉了。
“下次萧帝来让他动静小点儿,神经病。”
目送凤轻彤离开的背影,白苏小声喃喃一句:“我就说吧,他需要治治脑子。”
且说,祁曜追人到一半便将其拿下。那掳人的贼子一通告饶,将萧帝的行事和盘托出,同方才逃跑的顽劣模样判若两人。
知这一切都是萧帝的行事,祁曜额头的青筋崩了崩,将人绑回边城的宅子里丢给西域王的人处置了。
和谈在即,祁曜懒得管萧帝的闲事。
回屋后,凤轻彤将萧帝跑来找白苏说什么“直觉”的事儿一一讲了。
“直觉?”祁曜挑了挑锋利的直眉,“什么鬼?”
“不知道。”凤轻彤耸了耸肩,“可以踏实睡觉了。”
打了个哈欠,小女人倚靠在枕头上,不到两息的功夫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连日殚精竭虑阻止战事,凤轻彤着实累得狠了。此刻睡着了,那轻颤的睫毛逐渐平复,在眼下形成一道好看的扇形。
祁曜看得痴了,悄然往前走了两步。这一走近,连凤轻彤脸颊上细密的绒毛都瞧见了,像一只乖巧的小动物,毛绒绒地惹人疼。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小脸,又怕将人给吵醒了,怯怯地收回手。
岂料半空中突然被人拉住的手,原本睡着的人儿迷蒙地睁开眼,艳丽夺目的凤眸似笑非笑地瞟着他,非常不客气地把祁曜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本郡主很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