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穆州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眼眸更深了一分，平常习惯不动神色的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

毕竟是少女了，比不得小孩子，也不是那个曾经黏在他身后叫他叔叔的女孩了。

他声音里有低低的沙哑：“你自己回家上药。”

说罢，不等她反驳，便替她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别冻着了。”

关渡看着他侧过身，突然心情变得不那么糟糕，好像第一次看气定神闲的他出现了其他情绪。

只有她知道，寂静的气氛中好像略过了一片兵荒马乱，夹杂着些许在边缘、没有戳穿的东西。

关渡低下脸，扯了扯嘴角，然后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她穿的很慢，以至于还没套副统领服时，门钥匙一转，林瑶便回来了。

关穆州反应及快，迅速帮关渡拉好校服拉链，却不料关渡抓住他的手，整个身体贴近他，她低笑道：“我们现在很像在偷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关穆州反手捏住关渡的脸，十分用力，在掩饰，也在警告。

他语气冰凉：“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多大了你知道吗。”

比上一次的语气还要重，她从他脸上甚至解读出了别的东西。

很暗，很隐晦，却有。

林瑶高跟鞋踏进来的下一秒，关穆州便放开了关渡，两人保持着一米以外的距离，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看到关渡站在客厅，十分讶异，厌恶的表情只是浮上脸了一秒，便被迫挤出笑容：“关渡，你怎么来了？”

关渡看着林瑶淡然一笑，一瞬间的挑衅从眸中划过，接着，她缓缓把校服拉链拉上，提着茶几上的塑料袋道：“来拿药。”

走了几步，与她擦肩而过，离开了关穆州家。

林瑶的笑僵持在脸上，门关紧后，她看向关穆州，可他只是返头进了书房，一言未发。

“穆州！”林瑶眼疾手快的抵住门，想同他说说话，却在霎那间看到关穆州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