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清一战,少帅将我这小小贝勒府变成了桂军的焦点,叫我有些应接不暇啊。”胥武哂笑一声道。
凌允惟眸光微眯,嘴角紧绷着抬眸看着他,“贝勒谦虚了。桂军的半壁江山财权握在贝勒手中,穹顶之上自然惹人注意。只是,惹人注意也是惹人打你的主意。”
胥武笑意不减,毫不避让地对上凌允惟看来的目光:“少帅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凌允惟淡然颌首,“是。”
这样的坦然倒让胥武有些微诧异,回过神来放声大笑道:“少帅做人一贯如此坦诚吗?大可没有这个必要吧。”
“贝勒既带我到此处,总不会还认为我此行只是来恭贺贝勒新婚的吧?”凌允惟喝尽杯中酒微微侧目道。
胥武长吐出一口气,扭头挑眉抬眼道:“那你就不怕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你还带我到这儿做什么?”凌允惟反问。
胥武眼中的笑意慢慢褪下,映着灯光晦明不定,沉声道:“那我选淮军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商人,无利不起早。”
“我不知淮军能否给你比桂军更为丰厚的利益,也不知淮军给的能否合你心意,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凌允惟顿了顿,抬眼唇角微弯,“再多的利益,于这乱世之中也得有命花才行。”
点墨在屋外来回踱着步不住地张望着回门处,一抹玄色刚与夜色分离开她便快步迎上去,“少帅您可回来了,格格多吃了两杯酒现下醉着谁都不让进,这……”
凌允惟懒懒垂眸嘴角弯了弯,把随手拎着的外套递给她,“可是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