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本就对藕荷没有好感,加上藕荷是她落水的罪魁祸首,这次又公然带走陆澈,挑战自己的权威,任凭是谁也忍不了。
她踏入清香殿内,怒气冲冲地冲着坐在里面的藕荷走去。
还没等到藕荷假装殷勤福身拜她的时候,只听一阵清脆的响声,藕荷的脸上留下发红的大巴掌印子。
额发间的一缕青丝顺着巴掌印落在了她的脸侧,眸光中闪烁着“气愤”二字。
“艾琳!你……你竟敢打我?”她声音沙哑地怒吼道。
艾琳的视线越过她,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过,陆澈的嘴已经被人用方巾堵上了。
“人呢?!”
“什么人?”藕荷走在她身边,挡在她面前。
“趁我还能好好的跟你说话,你最好告诉我,陆澈他现在在哪里。否则,我难保你的另一半脸不是……”
“你信不信我去告诉父皇。”
艾琳听到“父皇”二字,感觉特别的刺耳,“呵,随你!每次都拿父皇压我,你也不看看能不能压得住我!”
“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陆澈他到底在哪里?”
“呦,姐姐这么担心一个小太监,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又紧跟了一句,“姐姐这刚醒来,就给妹妹送来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父皇和母后那里,他们都知道吗?”
“还是说,姐姐假装昏迷不醒,和你的小太监在寝宫里……”
艾琳见她那副嘴脸,不禁地觉得心头一阵恶心,“你别以为我为什么会落水,我不知道,失足?他们信,但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瞬间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有什么证据吗?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小心小心去父皇那里告你一个污蔑罪。”
“证据!有没有证据,你一样都是我手里的蚂蚁,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绝活不过半个时辰。”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艾琳没有闲心再和她你来我往的斗嘴,直接推开她,向里面走去,果然看见陆澈正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里还塞着方巾。
“陆澈!”
她急忙取出他嘴里的方巾,又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哎呦,可憋死我了。”陆澈轻轻咳嗽几声。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陆澈见她为了自己急得团团转的样子,不禁地有点感动,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肉脸。
“呵!真是秽乱宫闱!”藕荷冷眼看着他们。
艾琳没有理会她,而是拉着陆澈的手,就要往外走。
“欸?等等,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就这样把这个贱奴才带走吗?”
“奴才”二字格外的刺耳,但更刺耳的是,“贱”。
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但她又折了回来,毫不客气地在她的脸上又甩了一个巴掌,不过是另一半脸。
“这下午可对称了。”艾琳冷笑一声。
“艾琳?!你是疯了吗?!啊!”
“我疯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艾琳溺水昏迷的时候,藕荷将她身边的奴才宫女全都赶走,甚至给长孙皇后吹耳边风,全部处死这次百花宴中,护卫不当的侍卫们。
看似是为艾琳好,不过是又加剧了她残暴不仁的名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