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茂是真的不愿意参与到这次事件当中,张让此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此时距离汉灵帝驾崩还有几年,他绝对不会让这么一位权臣默默记恨自己的父亲。
看着王述并没有选择离开的意思,他便继续说道:“王家主既然亲临,晚辈就直言相告。此时并不适宜与张常侍正面对抗,请恕晚辈无能为力。”
“呵呵,皇甫太守此言差矣。”王述根本不为所动,依旧竭尽全力准备说服对面这个年轻人,“身为臣子自当秉公直言,现今张让与黄巾逆贼勾连,此所谓大逆不道,皇甫太守难道真就视而不见?还是说皇甫太守实为既得利益者,选择漠然而视?”
“说我漠然而视也好,说我自私妄为也罢,世间虚名于我何干?王家主与其在晚辈这里浪费时间,好不如想些其他的办法才是。”
皇甫哲茂不欲再与王述讨论下去,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总不能让他一直在这里叨叨个没完。
王述激动的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皇甫哲茂:“皇甫太守难道真要自绝于天下士人之心吗?若是因为老朽日前之举,老朽愿意斟茶赔罪,还请皇甫太守伸出援手。”
也难怪王述着急了,张让已经说服汉灵帝革了王允豫州刺史的职务,还把他投入大狱之中。以张让这种小人行径,怕是王允的死期就在不远了。
皇甫哲茂微微一笑,并没有任何的在意:“王家主切勿激动,一个王氏一族也无法代表全天下的士人。再者说王刺史乃是受三公推荐之人,不会有身死之危。”
“好好好,皇甫太守真让老朽见识了,希望皇甫太守不会在今后后悔。”
从选择与王氏一族对抗开始,皇甫哲茂就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能登高一呼、士人响应,他彻底站在了这些豪门大族的对立面。
“这些就不需王家主忧心了,晚辈自然明白,来人送客!”
王允的事情着实让这位老先生有些乱了阵脚,临走之前放狠话都是反派所为,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三集。一个豪门大族的家主竟然选择这么软弱无力的威胁,直让皇甫哲茂心中暗暗发笑。
王述知道今日两人的会面同样会是不欢而散,只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皇甫哲茂在雁门郡权柄极大,就算王氏一族要找麻烦也必须徐徐图之。
看着王述离去的身影,皇甫哲茂立刻就将张辽召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既然各方面都已经到位,从现在开始对城中王室旁支动手!”
就在两人商议该如何对付城中盘踞的王室旁支的时候,忽然城门口驻守的边军士卒急匆匆的跑进了他的房间。
“校尉校尉不不好了”
皇甫哲茂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士卒说道:“急什么,慢慢说,天还塌不下来。”
传令士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这才将完整的话说出来:“将军,城外有大批黄巾军围拢过来,已经将广武城南面团团围住,还请校尉示下。”
“什么?”皇甫哲茂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有大批黄巾前来这里,当即拉着传令士卒向房间外走去,“文远速速与我去城墙上一观,这附近怎么会有黄巾军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