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紧张的捏紧被褥,梦境真实到让她分不清真假现实。
柴清额头的汗已然便凉,额上几缕睡凌乱的碎发,贴在额头上,尽显脆弱。
厉钊盯了她几秒钟,下床命守夜下人倒了热茶来,他递给柴清时,冰凉的指尖与茶杯接触时,犹豫了几秒才接过来,慢慢抿了一小口,眸子清清澈澈的与厉钊讲:“太傅,你今晚让我自己睡好不好,我受不了了。”
再这么压抑着,就要疯了。
她又抿了几口水,突然连茶杯子都扔在了床上,顺着床爬过去抱住厉钊的手臂,“太傅,你放我走吧,我割了这张脸,你就放我走吧,欠你的钱多少银子我都还,我要回家。”
话出口,她自己都愣了。
她哪里还有家,她的家,还能容纳她吗?
柴清凝着他的眸子,行或是不行,都只是想要他的一个答案。
可是厉钊的沉默,让她也慌乱觉醒了,她无力的松开了厉钊的手,瘫在床上,“罢了,我早就无处可去了。”
她好怕厉钊的不说话,厉钊的霸道,厉钊的宠爱,如果是对她的,该多好。
厉钊什么时候出去的,柴清不知道,她坐在床榻上,一夜未曾安寝。
万一,姜仪没死呢,姜仪回来了,她要怎么办。
…
彼时,皇西楚皇宫寿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