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洞,站在洞外一角,顾长青望着常青所在的方位,神色凝重。 “少爷,你怎么了?”一旁的影杀开口问道。 顾长青神色有些凝重的道。 “先前对于这处秘境我自认为已经了解了五成,而现在,却只剩下不足三成。” “这个秘境,或许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甚至” 甚至后面的话,顾长青没有说出口,只是脸上那凝重的表情,明显在表示某些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预料,让他生起忌惮。 影杀冷冰冰的挤了挤眉头:“少爷,你想的东西我不懂,但是,要杀谁,少爷你尽管开口。” 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常青所在的位置。 顾长青面色微微一缓:“是啊,还有你呢。” “罢了,先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还是先去把高雄救出来吧,到时候刺客有你,战士有高雄,即便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也足以扛过去。” “走吧,现在的时机也差不多了。” 影杀回头看了一眼常青所在的位置,似有试探的道:“少爷,那他呢?” “她留在那里疗养就好,虽然体内的伤势被百灵溶血丹修复的差不多,但终究还是有些其他残留,接下来的事情,不能出一点小问题,就让她多休养一段时间吧。” 闻言,影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转而伸出一只手搭在顾长青的肩膀上,潜影蝠随之自法阵中飞出,洒落一团黑影将两人包裹起来,下一刻,两人化作一道圆影,紧贴着地面瞬息消失在原地。 雾之村,黑崖崖底。 黑崖是雾之村村后的一处断崖,被雾之村的雾兽特意挖出一条通道直到崖底,因为此处独特的地形原因,使得这里幽暗无光,且如果是发出什么声音仅仅传开一段很短的距离就会消散掉。 正是因为这诸多独特的特性,使得此处成为整个雾之村的禁地,类似于雾之村的大狱,专门用来关押和惩处犯了大错的族人或外人。 而此时,黑崖崖底的一处山洞中,曾经伪装成高雄的雾兽,此时正被钉在一个架子上面,手腕脚腕全部都被生生钉穿,血液已经流干,伤口血呼啦一片,身上也是没一块好的地方到处都血乎乎的,而这头雾兽,则对于这一切没有什么明显反应,它已经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唯独偶尔微微起伏的胸口,象征着这头雾兽还真正的活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头雾兽走了进来,它手里拿着一个石碗,里面是一些晶莹的绿色液体,这头雾兽举着石碗,粗暴的掰开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家伙,将碗中液体灌入对方的嘴中。 惊人的一幕出现,一碗其他的液体下肚,那头雾兽就像一下子活过来了一样,身上的伤势明显好转,就连呼吸也变得有力了许多。 看到这一幕,那粗暴喂食的雾兽,脸上反而露出骇人的狞笑:“石,接下来该轮到我和你好好玩玩的了。” 狞笑之间,这头雾兽从背后抽出一根巨长的鞭子,而后恶狠狠的一鞭子抽向对方。 啪的一声,被称作石的雾兽胸口的位置顿时直接爆开,恢复了一些元气体力的雾兽顿时发出痛苦的嘶吼。 “哈哈,石,很痛苦吧,作为叛徒,这都是你应得的!” “老老实实的将你们的阴谋全部说出来,大祭或许会绕你一命!” “我不是叛徒!”被称为石的雾兽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我要叫大祭,我是被陷害的!” “还是死不承认,看来惩罚还是不够,那咱们就继续来。” “啪,啪,啪啪啪” 鞭子挥舞的速度渐渐加快,每一鞭都将那头雾兽抽的血肉模糊,原本已经凝疤的身躯上,逐渐重新裂开,露出新鲜的血肉。 刚开始还能吼叫怒骂几句,到了最后,被称作石的雾兽,已经渐渐说不出话,只能用一爽满是狰狞和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最后,竟生生被抽晕过去。 看到石已经晕了过去,那头雾兽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没意思,堂堂族中的高阶存在就这么点承受力,还要去弄点生命之水来保住你这条狗命,要不是大祭还不让你死,区区一个叛徒哪来的资格享用生命之水。” 转身离开了山洞,很快,洞中就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头雾兽胸腔开始重新起伏,虚弱的喃喃着:“我不是叛徒,真的不是” “何必呢,你认为有人会相信吗?”一道声音忽然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升起。 听到这话,那头雾兽忽然像回光返照一样浑身涌出一股力量,猛然抬起头,目光似要噬人,大吼道:“石你,是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角落之中,一道黑影被慢慢拉长,顾长青从中缓缓走出,不染一尘的模样,看起来和整个山洞中的景象格格不入。 “那么大的声音,你也不怕再把你的族人引过来。”顾长青的声音比较低,神色平静的望着雾兽 对于顾长青的话,被称作石的雾兽根本毫不搭理,它愤怒的咆哮道:“是你,都是你这个该死的人类,是你陷害我!” “把它们引过来更好,人类,我要你和我一起死,一起死!!!!” 顾长青微一耸肩:“你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不会死,如果你的那些族人真的可以抓住我,你认为我还能大摇大摆的走到这里?” “而且,如果真的把其他人引过来,你可就真的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呢。” “本就被怀疑和你合伙的我,悄无声息的躲过你其他所有的族人,来到这里见你,你不妨猜猜看,你的族人们会怎么想。”顾长青神色温和,语气也很平缓。 但就是这温和的话,对于石而言,却像极了恶魔的低语,让它浑身发冷。 “人类,你,你,你”石的表情依旧狰狞,眼神还是像是要吃了顾长青一眼,但是有意无意之间,却悄然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