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在一旁看着,她虽没有读过书,但跟着纯姜十多年,也识得一些字了。虽说晓梦看懂了字,却不知其中的典故,不懂白纯姜的意思。
只见纯姜看着看着就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纯姜拿出自己的手帕擦着眼泪,生怕眼泪弄到桌上那张宝贵的手帕上。
晓梦看着也分外心疼,奈何白纯姜生在皇宫,身不由己啊!公主皇子的婚事,向来都是由皇上做主赐婚,压根轮不到自己做主,何况白纯姜还是个不受宠的公主。
纯姜还要往下写时,觉得浑身火热,面上作烧,走至镜台一照,只见腮上通红。一时方上床睡去,犹拿着那白底碎花手帕思索。
……
次日清晨起来,啼莺走到主殿,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却是白纯姜。
今日公主怎如此早就起来了?啼莺犹恐是梦,忙又走近,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的桃儿一般,满脸泪光,不是纯姜,又是哪个?
此时纯姜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厉害。
“公主,您的眼睛都哭肿了。“啼莺心疼地说。
白纯姜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词,要说时却不能说得半句,半日方抽抽噎噎的说道:“啼莺姐姐,还有几日?”
“四日。”啼莺答。
纯姜听见外面有许多嘈杂的声音,想必是皇帝于麟德殿悬彩设宴,款待花玥夜和其男性族人。
她猜得不错,整个皇宫里喜气洋洋,差不多全挂上了红绸缎。其实本来有很多人想来贺喜的,谁不愿意巴结丞相的儿媳妇?可是看到纯枂殿死气沉沉,一点动静都没有,就都识趣的没来打扰了。
纯姜记得她这个月还有一次出宫的机会,今日还没到出嫁的最后三日,她理应可以出宫。
晓梦此时也起来了。
“晓梦,你替我去找八姐要两块苑令。”纯姜看向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