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前厅的时候,厅内气压极低。
叶孤城面色铁青,叶连赫见叶长歌来了,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满满的担忧。
而南宫羽母女三人面上,或多或少都隐了一丝幸灾乐祸,叶长歌将众人神色都尽收眼底这才缓步进入,恭敬的行了礼。
站定后,南宫羽和叶孤城也没让坐,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堂中,周围坐了一圈人,好似叶长歌是个犯人一眼。
“跪下”叶孤城冷哼一声。
叶长歌如同没听见一般,依旧笔直不动,南宫羽用帕子掩了掩唇角,将忍不住的笑意遮了下去。
叶清雅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她刻薄的道:“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好姐姐,将军府大夫人留下的独女,不敬尊长,举止轻浮,这般德行,也不知道大夫人泉下有知可闭不闭得上眼。”
她出言讽刺,但叶长歌却在她言语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她忽然想起,难道是叶清雅下手了?不对,她的人还在西市街盯着,若是风吹草动她应该知道的。
那不是叶清雅,便是……
似乎印证她的猜想,叶孤城便沉沉的道:“怎么,你还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成?你可真是有出息啊,当街和侍郎府的马公子纠缠不清,后又上了太子府的轿撵,听说还怂恿太子要了一个童奴!”
他似是气急,手用力的狠狠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都洒出来一些。
原来竟是为了此事。
“要童奴一事不假,不过不是我怂恿太子殿下的,是殿下仁心仁德,不忍见无辜幼童受罪而已。”叶长歌朗声道。
“你还敢狡辩,你可知道如今京都中都是如何说你的,上次的事情也就算了,你们马车受损,无奈与太子殿下同乘,这次你竟上赶着去勾引太子殿下,你真是把将军府的脸都丢尽了。”叶孤城越骂越恼火,他今日本在明王府和明王商议调兵一事,正遇见了户部侍郎的马文廉。
他现在还记得马文廉那副嘴脸,先是恭敬有礼的作揖,又一幅虚心求教的样子道:“还是叶将军会教养儿女,我今日听说,令府的千金今日和小儿在西市街起了些口角,本也无事,却不想令爱能求的太子殿下替她出头,还要走了小儿的童奴,你说说,这还没成亲呢,就把殿下迷得这般,若是日后……”
说着马文廉顿了顿,偷眼看了看轩辕明,见他不动声色的垂眸饮茶便又继续道:“日后,将军可有福气了。”
这话说的隐晦,叶孤城本也是武将,若说在口舌之争上,必然是说不过这些舞文弄墨的文臣的,他只能讪讪的笑,笑得脸都僵了,火气也梗在了胸口。
“将军何出此言……”叶长歌拉长了语调。
叶孤城以为她是要为自己辩解,却不想叶长歌的下一句话,差点气的他吐血,只听见叶长歌淡淡的道:“将军府何时有脸面了?将军你摒弃糟糠之妻在前,攀附权贵在后,二夫人倚势凌人在前,鸠占鹊巢在后,哦,对了还有两位小姐”…
她思路清晰,侃侃道:“将军说什么举止轻浮,想来明王殿下送个清宁小姐的洛神赋,清宁小姐必然爱不释手吧,清雅小姐前几日才从祠堂出来,二夫人给定了什么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