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首领走到他身边,轻声道,“首领,刚才那位莫不是……”
领头的回头瞪他一眼,副首领便低头未再出声。
这边,江南歌被白衣人紧紧地拉着,直到安全处停下,她将手从他掌心抽离,轻声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衣人未回应她,只是看向她身后的方向。
欧阳墨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江南歌脸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快速握住她的手,低语了句,“照顾好自己。”
旋即转身,快速消失在她疑惑的视线中。
欧阳墨在来的路上就吹了马哨,此刻马已跟上来,他率先上马,道,“不走?”
“哦,走。”
江南歌将视线从白衣人离开的方向收回,跃身上马。
路上,她将手心里那张字条紧了紧,是他离开时塞给她的,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很快,马行至襄棵客栈门口。
欧阳墨一路上都没问一句话,虽然他平日里话就不多,可不知为何,江南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本想问问他,但转念一想,他们总归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没有问的必要,加上江南歌心思全在小豆丁身上,跟着他走进襄棵客栈便将之抛于脑后。
“小豆丁在哪间?我……”
“公子。”
江南歌话音未落,一道清脆娇柔的声音自头顶上方的二楼传来。
抬头望去,一张桃粉身的俏丽面孔上是掩不住的笑意,身材纤细玲珑,粉色轻纱披身,走路都自带风效,看着她急切的下楼,朝他们走来。
“若公子再不回来,襄棵便要请人前去寻了。”
襄棵?
怪不得这客栈名字这么特别,原来是老板娘的名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走近的聂襄棵。
芙蓉如面,柳叶弯眉,眼似秋水,那掩都掩不住的倾慕几乎要从那双明眸里溢出来。
江南歌不自觉得往旁边移了一步,她身上有股香味,太浓,她怕忍不住打喷嚏,揉了揉痒痒的鼻子,道,“那个,打扰下,请问我儿子在哪儿?”
聂襄棵这才将目光移向她,唇角含笑,“原来这位就是小豆丁的母亲。”
这应该是陶吉告诉她的,从她看欧阳墨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来看,他们是老熟人,而且相当熟悉,否则,陶吉不会就这么把事与她相谈。
“哦,我是,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聂襄棵始终微笑着,不知道是待客之道,还是见了姓欧阳的太高兴,江南歌懒的去猜。
“她在楼上甲字房,已经睡下了,陶公子陪着。”她的声音柔的像水。
“多谢,那我先去看看她,你们,慢慢聊。”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欧阳墨。
欧阳墨怎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双手负于身后,笔挺的立着,直到看她上楼才转向襄棵。
“这两年生意如何?”
聂襄棵被他这么一看,略显羞涩,手上的帕子掩了下唇,“足以糊口,上年生意还算不错,但近年不太平,生意也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