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大当家的冤枉啊!我老刘对黑风寨忠心耿耿,怎会行如此不义之事?
老郑一定是老郑,他现在还没回来,铁定是告密后,自己跑掉了!”
刘猛一手捂着眼睛,血迹如同细细的流水一样不断流下,疼的他几近昏厥。但刘猛的毅力还真非常人所能比拟,硬生生地撑住,跪在地上大声喊冤。
对于脚下之人的痛叫,葛大梁充耳不闻,面色却露出悲愤的表情,几滴明晃晃地眼泪更是从之眼角滑落。
“老刘,我自认带你不薄,你还不说实话吗?”
见到堂内不少人听信了刘猛之语,想过来扶着,葛大梁冷哼道:“你们都看看罢!”
刺啦!
葛大梁两手一拽,刘猛的上衣当即被脱掉,露出的是伤痕累累的后背。
“这会是马上摔下来的吗?”
“小郎,寨子的路上多了好多火把!不会是有人来攻黑风寨了吧?”
李贤等人所在的小院内,拿着望远镜的武征敲门而入,大呼道。
内里正靠墙眯眼的李贤曹琮等人顿时清醒。
“多少人?”
“从望远镜看,人数差不多有上百!”
“其他地方可有动静?”
“也在刚刚,院外靠左的岔路上,多了些拿火把的人,看来是想守住重要路口!”
安川谷这么严格,李贤不相信会有别的马贼堂而皇之的取缔黑风寨,最大的可能是,葛大梁这个大寨主做的某些事不符合安川谷的规定,就像朝廷平叛一样,想把叛贼拿下一样。
“先别轻举妄动,武哥儿,除你和罗长继续在房上监视外,让其他人都上马!”
武征一出门,曹琮就朝李贤说道:“李兄弟是打算现在就杀出去吗?”
李贤摇了摇头,把长刀别在腰间,又把背包背好:“做好准备是为防止事态恶化。
但打打杀杀非上策,曹兄若是信得过我,何不一起现在在黑风寨里看戏。
要真的有人冲撞我等,那就别怪我们刀下不留人了!
到时去了安川谷的元老院,也是我们自己占理!”
曹琮同样把背包背好:“看来李兄弟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咦,又李兄弟这么一提醒,刚又听了武兄弟一席话,让我猜猜,是和谷内的元老院有关?是他们出人了?”
李贤点头道:“曹兄说到点子上了,元老院相当于中央朝廷,黑风寨本就是诸侯,这次说不定是来平叛来了!葛大梁坏事做尽,怕不得善终。可见这马贼上层,还是讲道理的。
你我本是无辜受牵连者,遇到讲道理的,总比遇到穷凶极恶者好些。”
两人来到院内,月色下,人人都骑在了马上,包括五个小马贼。
曹琮问道:“那葛大梁派人来请我们一起走的话,我们还一起吗?”
李贤看了看天上的圆月:“要看葛大梁准备的怎么样,我怕他自己现在都自顾不暇!”
院内十几人都安心等待着,忽听远方传来了喊杀声!
这一夜,无眠!
忠义堂内的黑风寨骨干们,一看到刘猛背上的伤口,就完全相信了葛大梁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