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医院还是十分安静的,乔渃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能不能帮我倒杯水……”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哦。”乔渃迷糊的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倒了杯水,突然清醒了一下,刚才是谁说话?王铭?他醒了? 乔渃看向他的病床,人呢?她突然感觉背后一丝丝寒气,好像有人在她脖子那里哈气。 “嘿嘿嘿嘿……” 乔渃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王铭那张死白死白的脸就在她背后,苍白的嘴微微裂开,像是在笑。 “啊!”乔渃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把水泼向了他,他居然毫无知觉,那可是开水。 “跟我一起走吧……”他的声音变得纤细起来,就是个女人的嗓音,乔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钳住脖子。 “快放手!”乔渃用力地挣扎着要扯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冷得不像常人,力度也大得出奇,渐渐地,乔渃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的时候,感觉王铭的力度一下子没了。 “杨暖!不要这样,你不是要我死吗?你带我走就行了,不要再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了!”眼前的王铭表情变得痛苦十分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声音也正常了。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是一定要死的!”王铭的声音又变成了女人那种细细的声音,表情也跟着变得狰狞起来。 “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放过他们吧,是我害死你的。”王铭竟然哭了起来。 “没错,再这样下去,大师会来收了你的,你还是回头是岸吧。”乔渃趁机劝说道。 “嗯?大师?”王铭突然恶狠狠的扭头看向乔渃,一股冰寒般的气息贯穿了全身。 突然一张什么东西飞了进来,贴在了扼住乔渃脖子上的手,迅速发出一道红光,王铭痛的松开了手。 乔渃立马挣脱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天之间被人勒了两次脖子,这是招谁惹谁? 王铭突然往打开的窗口那里跳了下去。 乔渃大吃一惊,忙跑过去看,从门口那边又飞进一张符纸贴在了窗口那边,就像个屏障。 “啊!!!”一个红色的人影在窗口那边挣扎了一下,发出骇人的声音,然后不见了。 乔渃心中大惊。 “真是麻烦。”一个厌烦的声音突然出现。 “嗯?”乔渃转过身去,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手臂阴冷的看着她。 “李牧?你怎么在这?刚才是你赶跑的?”乔渃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李牧把手插在裤袋里转身便要走。 “诶,等等,原来你也懂这些的啊!那太好了,赶紧去帮帮我几个朋友。”乔渃大喜便去拽李牧的手。 “松手。”李牧瞟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不知为何,他的话给乔渃有一种冰寒的感觉,怯怯的松开了手,在他背后默默缩了下脖子。 “再见,打扰了。”乔渃看着他的后脑勺细声说道,哼,真是生人勿近,静静后退,便想返回到病房里去。 “等一下,上次说的话我还没说完。” “没说完就别说了,我还有别的事,再见!”乔渃急忙跑回病房去。 “你!” 回到病房后,乔渃连忙拿出手机给陆琰打了个电话,他不知在哪居然十分吵闹。 乔渃把一些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只是略去了李牧那部分,陆琰听过后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先回去待命。乔渃瞬间白眼,当她小喽啰了,还随时待命。 累了一天,乔渃回到宿舍刚洗漱完想躺床上,突然收到了一则短信。 “快到校园北边的小树林来,有要紧的事!”是张依发过来的。 她去那儿干什么?还记得她曾经被附过身,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乔渃想了想还是换了件衣服出去了。 这边校园还是挺多人的,因为有个池塘,还有其它的装饰点缀,所以布置得还不错,一到了晚上就有不少的情侣结伴而行。以前乔渃和同宿舍的来过这里,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吃吃东西聊聊天,吹着凉快的风,不知道多舒服。 乔渃去到的时候发现那儿不止张依在也有其他几个女孩子,都是同班的,其中乔渃和张依感情比较好。 “你们怎么……”乔渃疑惑地看着她们。 “快来坐,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在聊呢。”张依说道。 “依依,你知不知道你白天……”乔渃看着张依说道。 “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们先听我说,还记得我们上个月去一个小荒村旅游吗?”张依说道。 “知道啊,那不是杨暖的老家吗?怎么了?”刘梦问道。 “是,我有个姨婆是做神婆的会卜算一些事情,我今天发生了古怪的事情,她帮我问了一下卦,她说我们在那儿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这样子的,要想解决问题就得回到原来的地方寻找根源,要不只能等死。”张依眉头紧皱说道。 “啊?张依,你是不是被杨暖的死给刺激到了,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别吓唬我。”李小菀鄙夷地说道。 “我没有吓唬你,”张依突然提高了一下音量,周围的人奇怪地看到这边来,张依忙又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我看见了杨暖!”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看见了,她的照片我也有不少,少来这招。”李小苑满不在乎地说。 “我是在4栋教学楼里看到她的,”张依有点急了,“那天……小渃,你和我去的那天,在那个舞蹈室那里,我看到了镜子里的杨暖,她满身都是血地盯着我看呢。” 李小苑依旧嫌弃道:“是你对不起人家吧,想太多自然就产生幻觉,没看乔渃说她也看到了。” 乔渃顿时无话可说,要是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她也未必相信。 “我说小苑,你这几天有没有做恶梦?”刘梦突然问道。 李小苑怔了怔,揶揄道:“这几天我的社团活动很多,忙来忙去都累死人了,躺床上就直接睡了,哪知道有没有做梦……” “可我听到你讲梦话了。”刘梦开口道,刘梦和李小苑是一个宿舍的。 “那有什么奇怪的。”李小苑说。 “你的梦话知道有多渗人吗,有时候尖叫,有时候又在说什么“放过我吧”这些,不信你回去可以问问其她舍友。”刘梦说。 李小苑迟疑了很久,才说:“我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了,我跟家里人说了下,我妈说给我求了一道符,说可以保我平安,要去你们去……”李小苑没说完,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了。 乔渃也感到了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慢慢地模糊了,在意识消失前,仿佛看到眼前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 陆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大概快十一点了。 陆琰带着苏梦晴往学校里赶,学校里人还不算少,夜猫还是挺多的。 两人赶到了位置偏僻的4栋教学楼前面,玄墨居然就站在门口那里,似乎在等着他们。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在里面吗?”苏梦晴疑惑的问道。 “直觉。”陆琰看着教学楼淡定的说道。 “我晕。”梦晴道。 “这杨暖才死多久,怎么感觉怨念越来越重了。”陆琰看着鬼气森森的教学楼。 “哎哟,我的头怎么那么晕啊?”乔渃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诶?这是哪啊?我怎么来这里了?” 周围十分安静,看周围的布局,好像是教学楼!是什么时候进的教学楼,明明记得是和张依她们在小树林的草地上聊着天的呀?其他人呢? 乔渃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喊道:“有人吗?” 空气中只有她的声音。 “还是赶紧跑吧。”乔渃急忙往楼梯那边跑去,刚走到楼梯口便愣住了,直往后退。 有个人形的黑影正像个蜘蛛一样四脚着地往楼梯上爬。 “是张依吗?”乔渃小声的问道。 “呼哧呼哧。”那人影发出奇怪的声响,等到那人爬到月光照到的地方,乔渃才发现那是杨暖的脸,她满脸血污,四肢奇怪而扭曲,湿哒哒的头发耷拉在脸上,上面还有鲜血不停地往下流。 这时,一个黑色人影闪了过来,一把红色的粉末直撒在了杨暖的头上。 “啊啊啊!!”杨暖发出一声惨叫。 “走。”一只手一把把乔渃揪了起来,迅速的下了楼梯,直接到了教学楼外面的校道旁。 “诶?怎么又是你啊。”乔渃坐在石板凳上面,吃惊地看着那个把她带出来的人。 “哼,不是我还是谁?”李牧不满的说道。 “哎,对了,你看到我那几个同学了吗?”乔渃抬头看了看他。 “不知道,关我什么事。”李牧毫不留情的说道。 “诶,你怎么这么说话。” “啧,我可不是警察,你还不如直接报警?”李牧嫌弃的看了乔渃一眼。 “算了,跟你说话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不跟你计较,上次的事情我要跟你算账。”李牧忍住怒气说道。 “看在你三番四次救我,你说。” “我的玉蝉认你主了,你不打算赔偿我的损失吗?”李牧说道。 “什么认主啊?我不太明白。”乔渃有些懵逼了。 “本来上面的那层琥珀是为了压制它的阴气,你拿了出来,把血弄到上面去的,现在只有你的血液才能压制它的阴气了。”李牧说道。 “血?我的血,你想干什么?”乔渃看着李牧眼中不怀好意的眼神,忙做出防卫的姿势。 “没想干什么,你之前不是很想要那块玉蝉吗,现在我送给你了,你必须把它贴身带着。”李牧抱着手臂,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怎么听起来这事怪怪的,把玉送给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 “没有为什么,你不照做的话,你很快就都命不久矣。”李牧很认真的说道。 “真的?我不是很相信。”乔渃无所谓地说道,一抬头看到他那可怕的眼神,只好伸出手说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吧。拿来。” “我给你带上。”李牧看了看她,不知从哪拿出了玉蝉,串了一条红绳,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撩起乔渃的长发,绳子的长度刚好是到她胸前,李牧虽然性格很冷漠,不过帮她带玉蝉时候动作还是很轻柔的,而且好像还有股很好闻的香味,不像普通的香水味。 “你把它放到衣服里,别让人看到。”李牧叮嘱道。 “哦哦,知道了。”偷偷卖了都不告诉你。 “别想着拿去卖,我在绳子上下了咒语,你这辈子除了我别想拿下来!” 靠,这么狠!乔渃瞪了他一眼,说道:“哦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