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郊某处荒山。
层峦叠嶂的树林深处有栋木屋,平时是守山人休憩的下脚地儿,因为四周都是茂密的苍天大树,屋内的昏黄灯光竟也没向外面泄露分毫。
宽敞干燥的木屋内,因为塞进十几个人而显得有些拥挤,越发让屋内的人心情烦躁。
“你确定这样做季霆渊会愿意答应我们的要求?”韩柏涛的脸色阴沉,充满怀疑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季远之。
季远之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往木桌上一搁,唇边溢出一抹浅笑。
“若他对文笙是真心的话,那他一定会答应的。”季远之语气笃定。
韩柏涛道:“可他刚才拒绝得那么干脆,一点都没有犹豫。”
“这才是季霆渊。”季远之斜睨了韩柏涛一眼,“我这个弟弟从小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目光自然短浅,护食的紧,你要想从他嘴里抢食,他必定会勃然拒绝。”
这互相矛盾的话差点把韩柏涛搞蒙了,满脸不悦地瞪着季远之:“你真不是在耍我?”
季远之发出一声嗤笑,神态之间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轻视感:“韩总莫急,我刚说了,季霆渊是个护食的人。他拒绝我们是下意识的行为,可只要有文笙在,他最后就不得不妥协,文笙现在可是他的女人。”
不管怎么想,韩柏涛都觉得这个逻辑怪怪的,可季远之又太过笃定,韩柏涛将信将疑地瞥向他:“是吗?”
“当然是,伯父伯母,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季远之话说到一半,又突然转头看向一旁被绑着扔在地上的一对中年夫妻。
文父气得脸色铁青,听到季远之在旁边提到自己,更加不忿:“你别跟我说话!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没有看出季远之的蛇蝎肚肠,还差点把女儿嫁给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因此祸害了自己女儿的后半生。
听到文父这么说,季远之伪装完美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与他温润外表不符的阴狠一闪而过:“伯父,您这么说我,我可是会伤心的。我若是伤心了,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可就不一定了。”
他慢悠悠地从椅子上起身,缓慢踱步到文父身边,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文父。
文父的心莫名一提,满是戒备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
季远之却是笑了一下,然后转手就扇了文母一记耳光。
“啪”
文母的头偏到一边,保养得当的脸上瞬间添了一道巴掌印。
“季远之!你住手!你这个畜生,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当初你和笙儿在一起的时候,我给过你多少资助,你现在就是这么对待曾经帮助过你的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