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气氛紧张,闵若黎深知自己是遭人摆了一道,奈何此时无了证据,任她如何辩解怕也只是徒劳,但是也深知坐以待毙只会是死路一条的道理,也不敢轻易的掉以轻心。
正当她与李诗闽争辩不下时,书房外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书房向来都是寂静之地,今日倒是热闹了许多,萧侍卫,不知我许某人现下能进去替王爷请脉么?”
对此,萧卫并没有阻拦,主动替其推开门,无声的请人进去。
许清池一进入书房,便见到一人跪着,一人站着两人争的是面红耳赤,而一旁坐着的夜九笙却是一言不发,似是乐得看着眼下争吵的局面。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又要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许清池并没有急着替夜九笙诊脉,而是饶有兴趣的想着探听眼下的情况。
“许神医来了也好,这人胆大妄为,竟在汤中下毒谋害王爷,你说她是不是活该被赶出府去?”李诗闽想着拉拢闵若黎身边的所有人,她打算着成笼络王府上下的心思,却终究不过一场算计罢了。
许清池是何许人也,她在盘算着什么不必深究其缘由,也知道这事是在故意针对闵若黎,为的就是要让她彻底的赶出王府。
于是,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汤中有毒,也并非一定是端汤之人所下,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还是要仔细彻查才是。不论是送汤之人,还是熬汤之人,都需得好好的查一查才行。”
明眼人打眼一看便知,这是有意在要替闵若黎洗清冤屈,李诗闽自也是明白的,一双眼睛飞快的转动着,话锋一转道:“当然要查,不过闵若黎的嫌疑很大,所以还是先行搜她的房间才是,至于其他慢慢来不急的。”
她已经退了一步,旁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许清池也只求在接下来的搜查的事情中可以真的洗清闵若黎的冤屈。
一行人来到闵若黎的院子中,不由纷说便如同土匪过境一般,将屋内的一切都扫了个干净,地上更是狼藉一片。
“你跟我交个底,是否真有毒害的心思?”问这话时,许清池好好的想了许久,生怕是夜九笙布下局,然而,他却是什么也没有记起,只得偷摸的问闵若黎一声。
闵若黎无奈的斜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要不要回去好好的补一个觉,免得人还没睡醒就要来做主持公道的事情,我若是真被赶出去,定拉着你一起过潦倒的日子。”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让站在不远处的李诗闽听的清清楚楚,恨极了她能与这些在夜九笙心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如此亲近。
一时恨的牙痒,她全然狠下心去,一改之前的说法,“你怕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刚刚你若是认罪了,是打发给人牙子发卖,可是现下若是搜出毒药来,便是以死来谢罪了。”
见她一脸的得意神色,闵若黎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想要与她硬碰硬争辩一番,又想着一会儿便能证明她的清白,不必急于一时。
两种情绪在她的脑海中来回的拉扯着,视线落到一言不发的夜九笙身上后,终是沉默着应对,耐心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窄细的檀木盒子,“此物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