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何漪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主动转移话题。

“方才皇上说今日天气很好，想出宫走走，不知皇上想去何处？”

“随意走动罢了，不用目的，开心就好。”

何漪从未听说过这种言语，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杰却没给她深思的机会，直接让宫女拿来普通衣裳。

“换衣裳，时间刚好还能在外面吃个饭。”

“好。”

何漪深深的望了一眼李杰，转身去换衣裳。

至于李杰，则是回自己宫里，最后二人在皇宫门口碰头。

几日下来，长安已经看不到原先被韩建围城时的冷清，处处都有百姓走动，更有甚者还在交谈。

仔细一听，会发现交谈的人说的还是前几日韩建的事。

李杰牵着何漪的手，心中感叹，长安的百姓经历多了，如今当时处于一种泰然不惊的状态，倒也说不上坏处，只是想想就觉得一言难尽。

“好吃的包子，快来尝尝，有好吃的包子……”

“糖人，卖糖人了！”

“糖葫芦，冰糖葫芦……”

握着何漪的手用了几分力气，李杰迅速穿过人群，老钱放一个茶楼带着何漪过去。

“走，上茶楼里听听戏。”

“好。”

无论李杰说什么，何漪都是一句好，配合的样子让李杰心中都升起了些许不适。

看一眼前面的茶楼，李杰带着何漪往角落里走，轻声问道：“漪儿是生朕的气了？”

“皇上说的什么话，臣妾怎么会生您的气，只是在想些事情。”

“哦？那不知朕能否听听？”

何漪眼神微闪：“臣妾的秘密，还是不与皇上说的好。”

“秘密？”

盯着何漪的眼，李杰后退几步说：“既然是漪儿的秘密，那朕就不问了，走吧，去茶楼里听戏。”

“好！”

李杰的不询问让何漪松了一口气。

然而看到她松口气的样子，李杰心里十分复杂，这还是何漪第一次明确的告诉他，有事不能说。

思来想去，李杰还是觉得跟刚刚他隐瞒的事情，放在以往，何漪绝不会这样。

进了茶楼，二人要了个包间，三楼的位置视线极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的动静。

“要说那河南的朱温……”

说书人一拍醒木，一段故事从他们口中说出。

李杰起初还听得兴致盎然，时间渐渐流逝，故事的内容丰满，他的神情便逐渐怪异，说书人说的，居然是朱温连娶两国公主的故事。

经过了一部分加工，说书人口中的两国公主成了为情感，奋不顾身奔赴大唐的人，而朱温则是那个嘉人倾心，风流倜傥的温柔男子。

“说来，朱温朱大人的经历恐怕好多人羡慕的。”

“旁人羡慕羡慕不清楚，反正我是羡慕的，两国公主，那可是两国公主！纵观古今，有多少人能如此？”

“哎，比不得比不得。”

“……”

一楼感叹声极大，李杰淡淡的瞥了一眼，回想一下觉得他们说的挺有道理。

抛却一切背景，朱温确实能让很多人羡慕嫉妒。

“皇上是觉得底下那些人说的有道理。”

旁边突然传来的询问，让李杰脸上的笑意一僵，反应过后迅速摇头。

“没有，怎么会有道理？不过是两国公主，谁想要谁都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