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5晋王(1 / 1)穿越到婆婆身上首页

晋王瞧着陈琳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视线倨傲地扫过在场的人,将众人的神色都看在眼底,“既是我外甥女,就与我一道吧,许久未去过镇国公府,不如今儿就走一遭?”    二夫人李氏闻言惊喜万分,“殿下去我们镇国公府,是我们阖府上下的荣幸。”    陈琳珞一听,眼睫微微颤动,难掩心里惊喜,抬眼看了晋王一眼,又迅速地收回视线,低着头,露出纤细的天鹅颈。季烟然与她站在一块儿,眼角的余光瞧见她暗里的动作,不由心生嫌弃。只她这会儿也盼晋王能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心砰砰乱跳,有种要从胸口跳出来的错觉。    锦乡侯夫人脸色到是难看了几分,只当着晋王的面,她实是不好发作起来,“三妹,殿下是呈文陪着,不如还是让呈文陪着殿下过去。”    二夫人李氏这会儿才瞧见锦乡侯夫人的脸色,也顿时回过神来,到底有些尴尬,只这份尴尬只是一时,她很快地就收拾好情绪,“大姐,殿下万分尊贵,殿下去哪里,想让何人陪着,我们自是得看殿下。”    陈琳琅躲在晋王身后,亲眼瞧见这对姐妹瞬间之间就“翻”了脸,不由心生快意,只她才看过去,就见着季带呈文的视线扫过来,她又怕得不敢动。    晋王一个无意回头瞥见她微亮的眼神,也就一瞬间的事,就让他给捕捉到了,“本王去的镇国公府,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镇国公是陈定慎,是本王的姐夫?你是镇国公夫人,我那位表姐?”他看向李氏。    二夫人李氏一怔,连忙又反应过来,“殿下误会了,妾身是镇国公府二房陈定国之妻……”    晋王却是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你是陈定慎的儿媳?”    二夫人李氏顿时涨红了脸,“镇国公是妾身夫婿的兄长。”    晋王好像突然就恍然大悟了般,“原来早就与镇国公分家,还住在镇国公府里的陈定国?”    这下子二夫人李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素来保养得海棠花一般娇艳的面容,这会儿竟显得有些僵硬。她硬着头皮辩解道:“殿、殿下,是大伯不放心老太太,还有琳琅,才让我们二房住在镇国公府里,一是孝敬老太太,二是照顾琳琅侄女。”    锦乡侯府夫人方才恼了李氏,这会儿见着晋王这般问,她自是也帮着李氏说嘴,“殿下,妾身妹夫与三妹素来虽想搬离了侯府,可老太太年事已高,琳琅又小,偌大的国公府连个支撑门户的人都没有,他们夫妻因着对老太太的孝心,对琳琅的爱护,这才……”    季呈文知道晋王性子,听得这话就直觉不妙,果然,还未待他打断母亲的话,就听得晋王道:“本王怎么着听着让你们留在镇国公府似很为难之事?”    陈琳琅心里正也是这么想,明明是他们在镇国公府里不肯搬,非要抬出个“孝敬老太太”、“爱护侄女”的名头来,此时听得这些话,她心里格外的解恨,甚至恨不得见季呈文立时就倒了楣才好。    季呈文心里真是悔不当初,好不容易才引得殿下来家里,没想到这嫁到镇国公府去的三姨母竟然让他丢了面子。他朝晋王抱拳道:“殿下,三姨母并未有那等意思,镇国公镇守边关,也是陛下怜惜,才让镇国公夫人也跟着照顾镇国公。三姨母一为儿媳,自是孝敬老太太,二虽为镇国公弟媳,也有一片慈母之心,自是不忍不管二表妹。”    二夫人李氏方才不知如何是好,听着外甥的话,她也慢慢地稍缓了了些,连连道:“殿下,妾身并未有为难之事,实是应当应份的事。”她心里这会儿恼极了陈琳琅,也不知道她抽的什么疯,竟然闹的这么一出,叫她的脸都丢尽了。    陈琳珞听得心头恼起,想着她如今住的院子,又思起若是真搬出了国公府,她今后哪里有的脸面自称国公府姑娘,想必那些人都不见得与她往来了。她的手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帕子,将帕子捏成一团。    季烟然深知镇国公府里的那一点子事,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陈琳珞许是再摆不了国公府姑娘的派头,忧的是三姨母一房真搬出了国公府,将来陈琳琅嫁给兄长的可能性便低了许多。锦乡侯府如今也就是表面光鲜,内里早就……也亏得她长得好,才叫嫡母与兄长高看一眼,不然看其他的庶妹,哪里能在嫡母跟前奉承。    她既高兴陈琳珞要落魄,又自怜自己身世,怨只怨她自己怎么没投胎在嫡母肚子里。    晋王扬了扬手中的织金美人象牙柄扇,似乎没听见季呈文与二夫人李氏的话,对着还紧拽着他袖子的陈琳琅道:“还不快去国公府,愣着作甚?”    陈琳琅连忙作高兴状,“舅舅,您真要去?”    晋王顿时就沉了脸,“那就不去?”    陈琳琅顿时道:“去嘛,舅舅,我带您好好儿地看看我们国公府。”    二夫人李氏没敢拦,暗暗地瞪了陈琳琅一眼,要是这时候她还没品出味来,简直就是没脑子了。    晋王的马车,却是轻车简从,并不华丽,后面的国公府竟是要比晋王马车华丽万分。    陈琳琅自是知道二房的花用都是走的镇国公府公账,不是花二房的银子,二房自是怎么享受怎么来,从来不叫他们自己委屈半分。    “琳琅,过来二婶这里。”    二夫人李氏强打起精神来,想将陈琳琅叫回来。    可惜陈琳琅没给她机会,朝她摆摆手,“二婶,我与舅舅一块儿。”    二夫人李氏的笑意再撑不住,眼睁睁地看着陈琳琅上了晋王的马车,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早知道在陈琳琅不爱穿她送过去的衣裳时,就应该有所怀疑。她回头看见女儿还往晋王的马车那边看,不由分说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上马车!”    晋王是嫡皇子,又深受景安帝宠爱,这样的人物去国公府上,若是平时,李氏定是受宠若惊,必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奉承晋王,只今儿她觉得二房的运数不可摸,心里忐忑不安。    待上了马车,李氏就质问起陈琳珞,“今儿你怎么也要来你大姨母这里?我前儿不是跟你说过,叫你好好儿地跟着秦先生学琴?”    陈琳珞低垂了墨睫,心知母亲与大姨母打的主意,也不好说她心里头到底是什么滋味,表哥乃人中人凤,只可惜家中没落。她虽怜惜表哥,可也知道二房人微言轻,帮不了表哥什么,这让她心中含了刺般的疼,也更恼起陈琳琅来。“娘,表哥委屈了。”    二夫人李氏如何看不出来女儿的心思,自己亲生的女儿,自是不与她计较这个,只她柔了声劝道:“自甘女子高嫁,男子低娶,你自要嫁个更好的,比如……”她话没说出口,只隔着车帘子看着前面。    陈琳珞一下子就听懂了母亲的意思,不由得羞红了脸,“娘,我是、我是不愿的。”    二夫人李氏见她小女儿娇态,更是怜爱,轻抚着她的手,“傻姑娘,说甚么傻话!当年我要是嫁的人是……”她说着就阴沉了脸,“你也就是千尊玉贵的国公府姑娘了。”就不会是个隔了房的姑娘,只是国公爷的侄女。    陈琳珞还是头次听母亲说起这个话,不由得心头直跳,微白了脸色,颇有些受惊的模样,“娘您如何说起这话来,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可怎么办?”    二夫人李氏叹起气来,“我原想着你爹才名在外,想着那个人不过一介武夫,谁曾想如今你爹半点不争气。你可要替我出口气,要嫁的比柳氏的女儿更好。”    陈琳珞一怔,好像一下子就懵然了,“您与爹素来恩爱,怎么就、怎么就……”说着,她便潸然泪下。    二夫人李氏笑着劝起她来,“傻孩子,我若不拢着你爹,如何有我们今儿的好光景?你爹素来就欢喜新颜色,你看娘身边的丫鬟都换了多少了?”    陈琳珞一时之间竟然转不弯来,怔怔地瞧着李氏。    李氏心疼女儿,又怕女儿不知事儿,将来去了夫家要吃亏,于是便语重心长道:“大凡男子都这般,总是喜新厌旧。”    陈琳珞心慌无比,耳朵里只听得“嗡嗡”声而已,别的再也听不进去。    只陈琳琅上了晋王的马车,待得车帘子一放,陈琳琅自是乖觉无比地跪在晋王跟前,迎着晋王阴沉的脸,口口声声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晋王阴冷地睇她一眼,“这会儿不叫舅舅了?”    陈琳琅身上俱是冷汗,也不敢伸手用帕子抹脸,只顾跪着,“臣女不敢,只臣女有苦衷,还望殿下海涵。”    晋王阴笑起来,“海涵?本王从不知甚么叫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