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鱼都没有眼睛。也是最难抓。”苏麦看着落夕兴致勃勃的背起来了鱼篓,好心的提醒道。“还有,那黑潭里可是有吃人腿的怪物。你只要是下去了就上不来了。”
“啪。”的一声,一条干丝瓜抽在那苏麦的后脑勺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要是吓到小夕怎么办。”一见喜冷不丁的过来,轮着手里的丝瓜就要进行第二轮的攻势。
“他还说要把我吃掉呢。”落夕也是掐着腰告状。
“哈哈哈哈。”看着那几个人是打闹一团。
世人唾弃回避的闭玄牢对于落夕来说却是最有所谓的人情味的地方。
“嘶。”不知怎么的,自己的手指头上的那个伤口一阵阵的冷风窜入,好像是开了一个极大的口子一样。落夕还没有走到黑潭就是感觉自己的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一瞬间。
整个人踉跄着往前一栽。面前就是那黑色了无边际的黑潭。黑的像是那恶人的眼睛看不到一点的光亮的可能。
“握着心口怎么是闷闷的,总是觉得不踏实呢。”一见喜整个的下午都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总是感觉是不那么的踏实。“小夕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我去看看。”
白年头一下子拦着她。“那黑潭是你我死穴,只有苏麦能够靠近。你去,是要找死吗。”一皱眉头。“只是一个小姑娘,难不成你....她不是你的女儿。你们还血脉相连了。”
“我要是有个女儿也是这么大了。”一见喜心口更是闷得慌。“你说说我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年轻的时候留下个一儿半女的肯定也是风华绝代了。啧啧啧啧啧。”脸上是一脸欠揍的可惜。“以前怎么是没有觉得这小东西是这么的可爱呢。就是握我这长相现在去了青楼那也是一枝花呢。”一见春看着那白年头打量着。“说实话,你年轻的时候长得也是不错的吧。要是我们早一点遇到就好了。”
“怎么,给你增加一个被拐的孩子的名额。”白年头是撇了她一眼。带着笑意。
“瞎说什么。”一见喜下意识的回头看看门口,恐怕是落夕回来要是被她听见多不好,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吃小孩的恶魔呢。
“你怎么了,莫非这黑潭之中.......”苏麦捞着那落夕的腰。眼睛一眯,手一松,一抹白色的身影没入那黑潭之中。
一见喜拿出来一身漂亮的红色的衣裙。“你看看,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的鲜艳的颜色呢。等小夕回来给她穿。”
二十年未见阳光,一见喜都是看不出来那实际上已经是墨绿色的衣服了。
“好看。”白年头附和着说到。
“对吧,姑娘家就是应该穿的鲜艳呢。”小心翼翼的打理起来。就是嘴角都是勾着笑的。
即便是落夕跟苏麦是学了游泳,在这个满是吞噬一切的黑潭里面还是无力挣扎。周围都是黑色看不清楚是在下落还是上升。
隐隐地看见一个微弱的光亮,而自己正是靠着那个方向靠过去。
是一个透明的棺木,里面睡着一个妙龄女子。
越是靠近,落夕似乎是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是被关在那个棺木里面,越来是越清晰。
忽然是感觉浑身一沉。落夕整个人被拉出水面,是苏麦。
与此同时那岸边竟然是站满了护卫还有一个冰冷依旧却是掩饰不住那脸上的激动的太子。函奇君伊。
“本太子的母妃原来是一直藏在这里。”一句话落夕猛然间想起来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人,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你。”函奇君伊一把捏着落夕的肩膀把她拎起来,浑身冰冷都感觉不到疼痛。“用处很多。”那眼神,那语气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货物。
“白年头通报有功,赐端白将军。”
“谢,太子。”白年头单膝跪地,论功行赏,理应如此。
“噌。”闲杂人自然是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刀柄出鞘的声音。落夕自小虽是活在人烟稀少的破院,却是对于危及生命的东西了如指掌。
“你胆敢咬舌自尽,你这个卑劣的东西,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你的血来供养我的母妃,一直到她活下来。听到了没。”函奇君伊掐着落夕的两腮。迫使她长着牙齿。
“呃。”落夕眼睛撇过,看着那地上面无表情,似乎是这一切都是与他无关的苏麦。
“好,我让他活着,到时候你们一起去死。带走。”函奇君伊一把丢下落夕。趴在地上都是没有力气撑起来,吐了一口的鲜血。
强撑着力气抬起头看看,幸好,幸好,一见喜不在这里。
“轰隆,轰隆。”一见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是一片废墟,就是赶紧的逃出来了。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大街上一个衣衫褴褛一身的灰尘杂草头发乱糟糟的女人痛哭流涕。“你们见着我的女儿了吗,她长得很漂亮,是最漂亮的。”
“疯婆子,滚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的女儿能有多漂亮。”被问烦的人是一阵咒骂声。
一见喜眼神很烈。“我的女儿,最漂亮,她叫落夕。”
黑夜之中眼前一片血红,犹如那二十年前的犯案一般,所有的遇难者都是眼睛被挖掉。男人抱头痛苦不堪。却是可以听见死亡走近的声音。“落夕,那不就是金家的大小姐吗。”
男人的一句话一见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金府?
“一见喜。离开迄未国。若在犯案,我必不会放过。”一把宝剑横在一见喜面前,寒光凛冽。渗的人通体发寒。
“哼。”一见喜一转身就消失了。
端白将军刚要追上去。“将军,将军,是一见喜是不是,就是那个二十年前专门的把小孩子的眼睛挖下来的人,是她是不是,她还没有死。”那人拉着端白将军的衣袖叫喊到。
“死了。”寒光一闪。那人没有了生息。
“端白将军,这么晚到来,我去禀报我家的老爷。”家丁这是一看这府上今天怎么这么多的贵人。
“不用,你家小姐住在哪里?”端白将军就是问到,他一定是在外人赶到之前将一见喜藏起来,要不然,被发现,肯定是保不住她。
“那,那边。”家丁指了指西边。
端白将军直接就是奔过去了。
“将军问的是隋欣晴小姐还是刚刚回来的落夕小姐啊。肯定是隋欣晴小姐吧。”家丁嘀咕道。
“哗啦哗啦。”屋子里是一阵清甜的香味。从那红色的液体里面挥洒出来。若那不是从落夕的胳膊里溜出来的,似乎还是带着些许的美好。
一根中空的玉竹杆生生的插进落夕的血管之中。血流经竹竿,玉的通透之中带着血色的红润。迫是带着一股人的温度的温润。
“好好养着。你的血真的是与别人的不同。战场上的血都没有你的清甜,看的我都想喝一口了。”一想到自己的母妃就要清醒过来,太子就是心情大好。勾着那落夕的虚弱的下巴饶有兴致的说。“金家说你是命里不洁。我看,你倒是像是个吉祥物呢。”
“自然吉祥。”落夕强忍着眩晕抬起眼睛。“在完成太子的命令之前,活着,就是落夕的目标。”
“呵呵,你倒是识时务。你就不关心你的小情郎如何了。”
“太子答应不杀他,我信你,只要他不是因我而受伤。他在哪里怎么活着都好,不见也可。民女多谢太子愿意收下民女这卑贱的性命。”落夕摸索着桌子,慢慢的跪在地上。
“好一个不见也好。哼。”肯定是因为她的血有唤醒了母妃的可能,自己才会对于她说的话有所触动。
“晨曦,你看我的这身衣服,太子见了肯定是移不开眼睛,哈哈哈哈,太子就在府上,我今晚上一定要让太子见到我。”隋欣晴正在这里想美事呢。
“跟我走。”端白将军是看见那屋子里一个妖娆的身姿就以为是那一见喜。直接破窗而入。
“吃这些东西没有用。”落夕端起来一碗补品刚要喝下去,就被一双冷手拦了下来。
只是现在落夕浑浑噩噩,精神不集中,就是那声音都是听的是特别的不真实。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小时候饿的冷的昏了头了,还会看见自己的母亲呢。
落夕就是笑着摇摇头苦笑都是做不到,因为自己现在就是眨眼睛都是觉得头都是要掉下来了。
“给她喝我的血。我吃了她的血肉,我们之间就是骨血至亲,我的年纪大,我做她的母亲。”一见喜心疼的就是要割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