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打击使梁俊晟的病情加重,最后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每天靠着氧气活着,每次闭上眼睛都以为将永远闭上,他不敢睡,又想就这么沉睡下去不要醒来。 每当闭上眼时他才终于明白这一世自己活的有多窝囊。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他要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个充满药味的病房里死去。 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傻女人的样子,终于明白原来自始至终真心对自己的唯有她一个。而他狠狠的将她的这份真诚踩在脚底下,无情的践踏着。 想起那个女人每天等他回家那颗期待的心,桌上备好了她亲自下厨做的菜,一次又一次的拿去厨房热,屋子的每个角落被她打扫得一丝不苟。 想起她在漫长的怀孕期间,挺着大肚子,被孕期的激素反应折磨,却没个能体贴她的人,她依然怀着一颗信任的心独守着诺大的别墅孤独的等待着丈夫归家。 而那个时候,他正和别的女人在外面鬼混。 他做了太多的错事,他那不到一岁可爱的孩子被他害死了,那是她和他的心头肉啊!如今才觉得胸口被挖走了一块肉,痛苦不堪。 就连他的岳父的死,若不是他找人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就不会发生车祸死去,事到如今他终于感到了沉重的罪恶感。 他们死得冤枉,于是化作病魔找上他来,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想着,越发觉得自己混蛋不是人,他想狠狠抽自己几巴掌,奈何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泪水划落,死到临头,幡然醒悟。 活着,他无法面对那个傻女人,死了,他更是羞愧难当,无法面对他的孩子和岳父。 如此半死不活的,自我痛苦,被病魔折磨,或许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吧。 一阵疲意上头,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没用的东西!” 梁俊晟依然趴在他的豪华车里,这时,虚华怪物从他的身体里蹿出来。 夭嫀收回幻境,望着浮在车窗外的半空中,浑身挂着金链条,身材高挑,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的怪物。 夭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怪物怎么和梁俊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浑身被邪气笼罩,面部发紫,眼神轻挑。 “镜。”咘咻小百科在她耳边开始介绍:“这个怪物不过是个无形的虚物,无论他寄宿到哪个身体里,都会找寻这具身体的欲望点,进行成倍的放大,比如梁俊晟的色和虚荣心。” “你的意思是说,梁俊晟原本没那么渣,就因为镜寄生在他的体内,才会把他的缺点放大的是吗?” “是的,主人真聪明。” 咘咻无时无刻都不忘拍一下她的马屁,夭嫀竟死不要脸的微微感到得意。 她再次打量着半空中的镜,那张和梁俊晟一样令人恶心的脸苦,她恼的拍了拍脑门,怎么哪都有他。 “美女,到哥哥怀里吧,哥哥这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镜晃着自己身上的金链条,随即伸手向空中一拂,浮现出几个虚幻的画面,他得意洋洋的一个个画面介绍道:“这是哥哥的宫殿,哥哥的宫殿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这里就是人间的天堂,你有没有心动呢?” 还有玩不完的女人吧。 夭嫀翻了个白眼。 “呸,这些算什么东东,本小姐看不上,本小姐未来的老公,能给我一片天下,大海是我家的洗脚池,你这小小的宫殿就别拿出来寒碜我了。” 论装逼谁不会。既然镜是梁俊晟成倍的真实反映,那么他内心的自卑感也会更大。 夭嫀双手叉腰,看到镜气得表情扭曲心里爽歪歪的。 镜最讨厌别人说他寒碜了。 “未来的老公?哈,你先想想你现在怎么逃离我的手掌心吧。” 他嗖的一下闪到夭嫀的背面,伸手捏了下她的屁股,发出□□的笑声。 “哇啊!好软啊!” 夭嫀吓了一跳,弹到了一边。她捂着自己的屁股,幽怨的瞪着镜,可恶,竟然吃她豆腐! 她气呼呼的往系统背包里拿出恶饿露,喝下一点给自己壮壮胆,马上她脸色大变,全身心得到了解放,狠拽狠拽的一副德行。 “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个守财奴,大色狼!”她吹着拳头,目光不屑。 喝了恶饿露就莫名的自信非常。 若是之前的夭嫀肯定不敢当面进行进攻,此刻壮了胆,她就直冲镜的脸部打去。 镜虽然身上挂着沉甸甸的金链条,可一点也妨碍不了他的行动能力,他轻松的闪躲,脸上笑意放荡飞扬。 “哎哟,就这点本事还想收拾我?美女你还是偷偷投入我怀里来吧。” 镜侧身,顺势将夭嫀给搂住,撅着嘴就要往她脸上亲。 “啊啊啊!” 夭嫀嫌弃的奋力反抗,镜抓着她的手她根本就无法使出臭臭拳,当然,这臭臭拳已经outout了,也不知是否她等级太低没能将它发挥作用起来,总之她一拳都没有打中过人家,就轻而易举的被人制住了。 夭嫀看着镜凑过来的嘴唇,感觉恶心死了,她使劲的往后缩。恨不得把他抓在自己身上的手砍掉,或者被他碰到的每个地方都想立即清洗一下。 可恨的是,她的陪练师非但没有帮忙,竟就腾在两人的脑袋旁边,屏住呼吸,满眼期待的看着这场好戏。 咘咻:“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亲上了。” 夭嫀欲哭无泪:“咘咻,回去我一定会把你扔进开水里下火锅吃了!” 她到底摊上一个啥德行的陪练师啊,平时看着挺靠谱的,一到生死关头就坑主人。 主人的恐吓还是有些许威力的,咘咻身体一颤,翅膀慌慌的扑着:“别别别,主人别这么对待可爱的咘咻。” “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她要支撑不住了,如果今天她被镜给玷污了,她就一头撞死算了。 “主人,咘咻也无能为力呀!对了,主人可以上系统求助!” 这倒是个好主意。 夭嫀连忙呼叫系统。 【石狗敛欲社】夭嫀:求救求救!这里要撑不住了! 【石狗敛欲社】屈怀玉:白石去。 【石狗敛欲社】白石:咳咳,阿玄去。 【石狗敛欲社】阿玄:不要,怀玉去。 【石狗敛欲社】夭嫀:…… 这就是羊小姐口中的所谓的推脱吗? 【石狗敛欲社】屈怀玉:阿玄,去了有特制甜甜圈哦。 【石狗敛欲社】阿玄:唔……,好惆怅。 他竟然在犹豫!甜食都无法说服他来救她?夭嫀才知道自己的命在三位老板眼里如此不值一文,估计连路边的杂草都比不上吧。 此刻的夭嫀是喝了恶饿露正是性情大变的时候,可没之前那样胆怯和畏惧这几个老板。 【石狗敛欲社】夭嫀:你们几个到底来不来啊!老娘快撑不住了! 【石狗敛欲社】白石:蠢猪,竟敢对老板大喊大叫,不想干了! 【石狗敛欲社】阿玄:好想揍她。 【石狗敛欲社】夭嫀:不许叫我蠢猪,你们这两个背背山自己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说老娘! 【石狗敛欲社】白石:她竟然说我们是背背山,气死我了,呕! 【石狗敛欲社】阿玄:你吐什么?要吐也是我吐。老子性取向正常着呢!呕! 【石狗敛欲社】屈怀玉:哈哈哈!笑死了!好啦好啦,别闹了!剪刀石头布。 【石狗敛欲社】白石:谁要去救她!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石狗敛欲社】阿玄:白石,你气得都不咳嗽了,我也不要去。 【石狗敛欲社】屈怀玉:好啦好啦,她才多大?你们都多大人了?还这么任性。 …… 于是三人猜拳。 两个拳头一个剪刀,胜负明显。 【石狗敛欲社】阿玄:……,记得我的甜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