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见皇上信任巫衣,便不再多想,当下挺直身板向皇上说道:“皇上命我父亲驻守西南边陲,父亲虽然以练兵布防为重,但也暗中留心李响王爷和少支部族的动静。近日,有探子回报,少支的首领呼延赞病重,有意向我朝求旨允诺呼延安离京侍父。另外,李响王爷似乎和少支的大王子呼延泽布来往密切。故此,父亲遣我回京向皇上请示,下一步该作何打算?”
皇上听过褚风的回禀,“哦”了一声,靠着宝座沉吟道:“呼延赞病重?想召回呼延安?李响和呼延泽布互通音信?”
众人见皇上沉吟不语,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皇上拍案而起,声音已带了些怒意,“哼,呼延泽布便罢了,李响他身为我周王朝的****,坐拥西南,不思报国,居然还妄想和少支勾搭,这是欺朕年少?”
巫衣见皇上发怒,眉头紧拧,有所思量,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南风见状,首先起身说道:“皇上,你也不必生气。以少支目前情况来看,暂时还不敢公然和我大周作对。而李响偏居西南,没有兵权,就算联络了呼延泽布,量他们也成不了大事。”
皇上一边点头听着柳南风的陈述,一边若有所思地走下宝座,来到大殿之上,看着宫汉卿和褚风两人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看?”
见皇上问话,褚风抬头挺胸地说:“不管皇上做什么决定,我们西南的将领都绝对服从。”
“很好!”皇上赞赏地说。
宫汉卿见皇上看向自己,眼里带着询问,他心里清楚皇上想要问的是什么,想要从他那里听到的答案又是什么,便起身回道:“南风说得对,少支暂时不敢同我朝作对,只要呼延安还在京都为质子,呼延赞多少都得顾忌。既是呼延赞病重,皇上派人赠医施药便可,呼延安还是暂留京都为好。”
皇上看着宫汉卿,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就是宫汉卿这话,就算日后宫歆玥想替呼延安求情,也有话说。
柳南风虽然知道呼延安目前不适合离京,但想起几人自幼情谊,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心里感叹“自古忠义两难全!”
皇上听过众人的话,在殿内踱着步,说道:“你们既然觉得呼延安不宜离京,那此事先就这么定了。至于李响,朕记得他膝下有个女儿,叫李紫矜,先皇御口亲封的公主。和玥儿同年,今年该是十三了,也到出嫁年龄。想那西南边陲,哪有什么王孙公子能配得上公主。依朕看…”
说到此处,忽然停顿一下,看了眼门边的巫衣,而后继续说道:“依朕看,等太后回京后,由她老人家下一道懿旨,让李紫矜进京陪伴太后两年,京都王侯将相任由她挑选便是,岂不是两全其美。”
众人听了,心下明白皇上明面上是将李紫矜请进京都陪伴太后,实际是打算将李紫矜扣押在京都,以此提醒李响注意言行举止,莫要做出谋逆之事。
宫汉卿最先说道:“如此也好,省得李响不安分,影响皇上统一大业。”
柳南风和褚风也都跟着附和。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宫人通报“御史大夫巫城有事请奏。”
巫衣听闻舅父之名,惊了一下,忙抬头看向皇上,正好皇上也看过来,眸内有浅浅的笑意,似是安抚她“无碍,不必担心。”
而后对殿内几人说道:“西南之事暂且如此处置,你们都先退下。”
宫汉卿等人听皇上如此说,知道皇上和巫城必是有事相谈,便拜辞君王,退出了南书房。
巫衣见褚风他们出了殿门,着急地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点头许可,便也紧随其后离开南书房。
巫衣刚出殿门,便在门外碰到舅父巫城,因碍着身处禁宫之内,又有旁人在场,巫衣只得向巫城低头行了一礼,便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