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瑕刚刚分明是知道她们在指桑骂槐,她才会生气。然而,她现在将贵妃拖下水,齐家姑娘又实实在在说过那番话,根本无法不认。
江暖瑕又抽出腰间缠着的鞭子,一脸奶凶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吃你家你大米了!你凭什么骂我!”
“我没有。”齐家姑娘已经想要离开。
“你又不是说贵妃娘娘又不是说我,那你到底说什么!”
滕容沉沉默看着。
他身边的公子轻笑着道:“她这回根本没有真要打人。看着无脑莽撞的背后,却不让人有任何可以抓到的把柄。反观那位齐家姑娘,却是输的一塌糊涂。今日的事传回去,五皇子恐怕得背锅。”
“她可不像你说那么聪明。”
“对啊,所以我也好奇,是世人看走眼,还是我看走眼。”
滕容沉垂眸,毫无兴致。
而那位公子哥却很感兴趣,他上前一步。
“几位小姐,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左右只不过是几句口角,几位都是贵女,没必要弄得这么难堪。”
江暖瑕看过来,“你谁啊!我干嘛给你面子?”
……他突然怀疑,自己方才为什么会对江暖瑕另眼看待,甚至怀疑她不是真的无脑草包。
她也没有等对方回答,而是眼神一亮,收起鞭子向一个方向小跑了几步。
“云苏哥哥!”
她跑到滕容沉面前,笑容灿烂。
滕容沉抬眸,“酒酒妹妹。”
“云苏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与人有约。”
而其它人,是“偶遇”了他,他根本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江暖瑕听出了他的不耐。
其实,他已经隐藏很好。也是难为了他,要表现如此平庸。现在如此平庸到后期登基成为暴君,后宫美人如云,这估计就是一种反弹吧。
不过,这样更吸引她了。
她反正也活不过十九,生活肆意过。找个人恋爱在这个时代却很麻烦,她虽然没有要为别人负责的善良心思,但如果找一个执着的,等她死后闹什么情深戏码,不是让她走也尴尬嘛。
滕容沉就挺好。
是个暴君,登基前无女人,未来却又有后宫三千。
想到这些,江暖瑕的笑容更真挚了。
她说:“云苏哥哥,你把手帕落在我那儿呢,我给你清洗干净放起来了。知道今日会见到你,我就拿来了。”
滕容沉面无表情,“不是我的手帕。”
“恩?怎么会!”
“不是我的。”
他的手帕从来没有标识,她到底怎么认定?他不关心,反正他不会认。
两人说着话,滕容旭这边看来看去,突然想到一个点子。
[如果滕容沉娶了江暖瑕,那该很好笑吧!]
滕容沉做过质子,本就在皇位上有了污点,再加上一个草包纨绔父不详的江暖瑕,他父王必然会放弃他!
越想越高兴,他走过去,“二弟,你与江小姐关系可真好。”
江暖瑕看他一眼,没回应。开玩笑,她是胎穿啊,当时她被侯爷爹爹和美人娘亲带着进宫,就差点被他故意陷害滕容沉而摔死。
她记着呢。
生命不长,别的可以马马虎虎,比如学武够用就好,不用为难自己,但是仇她都记着,而且要报复回去!
没理他,而是突然对那些贵女说:“既然云苏哥哥让我不要闹,那我听云苏哥哥的话。喂,云苏哥哥让我要大气,不能斤斤计较,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