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派的人叫春宝,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看着精明能干的模样,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位一定是村长的死忠。
到了村头,钟情见孟青宁他们就在村外等着,便叫住春宝让他稍候。
见钟情平安出来,孟青宁立刻迎上去问:“钟姐姐,你没事吧?情况怎么样?”
钟情看了身后的春宝一眼,拉着孟青宁走到寒山身边,压低声音道:“这个村子不简单,而且我觉得那怪病不是瘟疫。”
如果不是瘟疫,为何死那么多人?
寒山看了那春宝一眼,问道:“他是村里人?”
钟情回道:“正是,村长派他来接你们,但我瞧着像是监视咱们的,真当老娘是傻子?”
“为何他没病?”
对呀!孟青宁也觉得奇怪,明明那些封路的官兵说了,这些人都染了怪病,为什么这个人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钟情道:“是因为村里来了一个仙姑,村上人只要提供一点心头血,仙姑就能克制他身上的怪病。”
庞飞吐槽道:“简直就是扯淡,什么仙姑,怎么听上去像是吸人血的妖怪。”
孟青宁冷笑道:“她是人是妖,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春宝带着他们走到村子尽头的一户宅院门前,道:“这是村长家,你们进去吧。”
说实话,这个宅院修建的还是挺气派的,你可以想象周围茅草石头屋突然出现一户白墙黛瓦的高门大院,那是什么感觉?鹤立鸡群!能住的起这种宅院,足以说明这个村长一定很有钱,估计还是个暴发户。
庞飞叩门,没过多久便有人来开门,孟青宁他们进了院子,有些大失所望,这个宅院内部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富丽堂皇,总之很简朴,很空旷,连个花坛都没有,一水的青砖地面,难怪能容纳全村人集会。
村长来了,笑容可掬,他指着东边两间房屋道:“我方才命人把这两间房收拾出来了,你们放心住,我们乡下没什么规矩,只是一到戌时就犯困,睡得早些,我这人睡觉又浅,几位······”
孟青宁忙点头道:“明白,明白,您放心,我们也睡得早,不会扰您清梦。”
几人算是在村长家落脚了,孟青宁和钟情一间,寒山自然同庞飞一间。
这天夜里,正是夜深睡熟之时,寒山突然感觉一阵莫名心慌,猛地睁开眼,发现窗外有个人影,准确的说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道:“才四个人吗?”
村长的声音十分好认,“附近村子的人知道我们村里的怪事,都不愿同我们来往,现下只能碰运气了。”
“你最好别糊弄我······”
村长讨好道:“我哪里有胆量糊弄您,明天我就给他们下药。”
人影走了,寒山又耐心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声响,又担心孟青宁的安危,便偷溜到隔壁查探一番,见孟青宁钟情两人睡得香甜,心中石头落地,这才安心回去睡了。
次日四人起床,吃早饭的时候,钟情同孟青宁都说许久昨夜睡得沉竟一夜未醒,庞飞也道,平日他睡觉一向警觉,昨夜竟像昏死过去,睡得人事不省。
寒山喝着茶,道:“昨夜我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其他三人奇道:“什么好戏?”
寒山故作高深道:“诸位若肯今晚饿肚子,也能看的到,孟青宁,你今晚同我一间房。”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钟情瞪大了眼,庞飞口里的汤忘了下咽,顺着嘴角淋了一身,孟青宁更绝,一口茶水喷出,指着寒山道:“你再说一遍?”
寒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操作似曾相识,不由看了庞飞一眼,道:“孟青宁,你别不识好歹。你和钟情一间,就凭你们的警觉,怕是昨夜就被绑走了,我这全然是为了你好。”
孟青宁眼睛微眯,突然指着庞飞道:“那我跟他一间,难道不比跟你强?”